嘴里不停的抽搐,樣子很是恐怖。
在文德才的身邊,趴著一個女孩,緊緊的抱著文德才,輕輕的為文德才摁著胸口,舒緩呼吸。
那女孩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晚裝,在眾多的晚裝女孩中,淡藍色的晚裝尤為凸眼。
「爸,爸,你別激動,別激動……」
「穩住,慢慢呼吸,慢慢呼吸……」
「跟著我一起……」
女孩的聲音焦慮而空靈,臉上惶急急切,卻是一個勁的安撫自己的父親。
金鋒看了看躺在女孩懷里的安德才,判定安德才由於高血壓、驚厥一類的疾病,也就情緒失控導致抽搐,倒也沒什么大礙。
這當口,那邊的羅挺手里拿著短刀,曼聲叫道:「這玩意兒誰的?」
「我的!」
龍傲大聲叫道。
「知道這刀啥來頭不?」
「不知道。」
「嘿!」
羅挺抬起頭來,瞥了瞥龍傲,冷冷說道:「不知道是個啥玩意兒你就敢帶這玩意兒進來?」
「誰家的娃娃那么不懂事兒。」
龍傲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粗聲粗氣的叫道:「懂不懂事跟刀有啥關系?」
「我兄弟給我講過,我忘記了。」
「有事問我兄弟。」
「他比你懂得多。」
聽到這話,羅挺嘿了聲,曼聲叫道:「你兄弟誰?」
「叫出來我瞅瞅。」
金鋒慢步上前,輕聲說道:「我就是他兄弟。請問羅院士有什么指示?」
羅挺上下打量了金鋒一眼,沒好氣的叫道:「這玩意兒你收的?」
「哪兒收的?」
金鋒淡淡回應:「別人送的!」
「送的!?」
「好玩兒,好玩兒,還有人送你這玩意兒。真夠大方的……」
「是夠大方。送我的那家人富可敵國。」
「哦!?」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我說,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啥不?」
「知道。」
「確定知道?」
「確定!」
一問一答,問的簡單,答的冷漠。
這就有點意思了。
羅挺再次抬頭,又看了金鋒第二眼,慢慢摳出一支煙來點上,曼聲說道:「五峰船主怎么死的?」
金鋒同樣的摸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淡淡說道:「冤死的。」
「胡宗憲不厚道,招安了汪直又殺了他。還上書嘉靖搞海禁。」
「結果人家在大航海,我們,卻是閉關玩自虐。」
羅挺眼睛眯了起來,嘴里嘿嘿抽著冷笑:「松浦隆信怎么說?」
金鋒冷哼一聲:「換做當時,也就個錦衣衛百戶。」
「不足為道。」
羅挺直直盯著金鋒看了三秒,嘴里桀桀的笑起來,反手將刀扔進一個盒子里,拍拍盒子叫道。
「哪家的小娃?倒也有點墨水。」
「去吧。」
金鋒不動聲色,轉過身來,卻是一下愣住了,心頭的火也上來了。
只見著龍傲手里拿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蹲在文德才女兒的身邊。
而文德才的女兒則怔怔的看著龍傲手里的東西。
看到龍傲手里的東西,金鋒臉都青了。
大步過去,低吼叫道:「你把熔血草拿來了?!」
龍傲恨了金鋒一眼,大聲說道:「怎么?不該拿啊?你說的啊,很寶貴的啊。」
金鋒氣都不打一處來了。
低聲叫道:「這是止……我跟你說不清楚。拿來。」
龍傲冷哼一聲,指著金鋒叫道:「金老三,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冷漠無情了?」
「見死不救是不是?」
金鋒腦子隱隱作痛,嘶聲叫道:「他就是個小驚厥,受不了那個打擊,所以,看起來很不好……」
「調順了呼吸,就回過來了!」
「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