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昌這時候冷冷一笑,陰森森的臉上露出一抹戾色。
「小屁孩,這里是魔都,不是你家的自留地。」
「不要給臉不要臉。」
「聽說過梵家沒有?」
「梵家二爺,就是我的表姐夫。」
七世祖聽到這話,半響沒吱聲,指著王克昌好幾下,一言不發。
戴著墨鏡圍著圍巾,外人看不見七世祖的樣子,還以為七世祖這是被梵家的名頭也嚇著了。
梵家,那可是威震魔都的百年大世家啊!
曾經魔都灘上赫赫有名的三位老大都得敬梵家三分,剩下的七分,那就是畏懼。
因為,梵家做的是實體,振興神州的實體。
抗戰時候,舉國上下捐款捐物,梵家直接捐的飛機,一捐還是三架。
第一帝國那邊的關系梵家更沒得說,天下第一大幫司徒家族族長跟梵家族長那是拜把子的兄弟。
只要梵家有的,什么都捐。
梵家沒有的,那就去買來捐。
金條,大洋,長槍短炮,葯品葯物,要什么一個電話一封電報,三天之內就搞定,還包郵。
一心為國,從不懈怠。
到現在,梵家的基金會、實體、航空公司、互聯網遍及國內每一個角落。
勢力比不上曾家,但財力卻是讓曾家難以企及。
這,就是梵家的實力。
一句梵家二爺是我表姐夫就把七世祖給嚇著了,王克昌得意洋洋,面露陰寒,扭頭看看金鋒,再看看七世祖。
正要說話的時候,陳慶之領著一位大富豪進來,正是最後一件壓軸拍品、西周玉琮的購買者。
進來的兩個人,一個年紀輕輕的青年男子,看樣子還沒有二十五歲,斯斯文文,玉樹臨風,英挺俊秀,很有些氣場。
另外一個則是位老者,約莫五十多六十歲了,神州話有些不太標准,帶著些客家人的腔調。
一老一少出現在眾人眼前,根本都不用介紹,幾個大藏家爭先恐後的迎上前去,熱情的伸出雙手急聲自我介紹起來。
王克昌離得近,又搶了先機,一步上前,卻是首先握住了老者的手,滿堆微笑,彎腰縮頭太監模樣,諂媚恭敬。
「何主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吶……」
何姓老者目光疑惑,面色平淡帶著一抹倨傲,嘴里輕輕哦了一聲。
「你認識我?」
王克昌滿面春光,呵呵笑起來,低聲說道:「在下是王克昌,何主席日理萬機自然不會記得在下……」
「年初在梵老家,在下見過您。」
何姓老者淡淡哦了一聲,這才伸出手來輕輕跟王克昌沾了一下手便自收了回去。
其他幾個藏家,何姓老者只是隨即點點頭就了事,上位的氣度和風范在這一刻顯露出來,威嚴肅穆,威壓滿滿。
著實令人心悸。
陳慶之在何姓老者跟前也是表現得極為禮遇,引著何主席徑直到了金鋒這邊,微笑說道。
「小金,來來來,給你介紹位大客戶!」
「宏博集團董事局主席何文廣何主席。」
「何主席,這位就是金鋒。」
宏博集團可是國內鼎鼎大名的大企業,主要做的是國際貿易和基金投資這一塊,國內的百強企業中位居前茅。
何文廣目光炯炯看了看金鋒,微微點頭。
握手見禮之後,何文廣語氣和緩,曼聲說道:「飛機晚點,沒趕上拍賣會,錯過了金先生的《叔父貼》。」
「安排了下面的人給我競拍,我只給了五千萬的限額,結果那幫子人還真的就只給了五千萬。」
直到這時候,金鋒才明白過來,原來,何文廣就是外線電話里搶得最厲害的那個大買主。
陳慶之笑著說道:「小金,何主席在國外回不來,就托我給你傳話,他就是要五千萬購買《叔父貼》來著。」
何文廣呵呵一笑,淡然說道:「這個是我做的不地道,小金先生不要見怪。我這兩天確實在國外脫不開身。得罪的地方請見諒。」
金鋒淡淡說道:「何主席不要糾結,我金鋒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何文廣點點頭,眼神一動。
陳慶之立馬上前來,輕聲說了幾句話。
金鋒倒也不介意,又把皮箱子打開,取出折沿盆來給何文廣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