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景晟頓時變了顏色,面露一抹驚恐。
這時候,遠處又快速駛來了一輛車,到了現場,車門開啟,卻是一個身材修長,體型曼妙的職業裝女子。
職業裝女子氣質高貴出塵,相貌更是一等一的閉月羞花。
女子往車前這么一站,頓時鶴立雞群,瞬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女子隨眼一掃,瑞鳳雙眸中閃過一抹亮光。
大步上前,徑直走到了金鋒跟前。
「金鋒!」
「金小賊!」
「果然是你!」
女子一開口,現場的人均都一愣。
大小姐怎么會認識這個男人!?
金鋒依舊蹲在烏雲蓋雪的身邊,頭也不回,嘴里輕聲說道:「梵青竹首長,好久不見。」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對金鋒恨之入骨的特科梵青竹。
許多日子沒見著金鋒,梵青竹心里頭說不出來的感覺,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卻是冷哼一聲,嬌斥說道。
「你可真夠雞賊的。」
「這才幾天吶就跟七世祖都穿一條褲子了。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金鋒慢慢的點著煙,輕聲說道:「承蒙誇獎,不勝榮幸。」
梵青竹瑤鼻輕哼,居高臨下,看了看金鋒,再看看躺在地上生機斷絕的烏雲蓋雪,回頭看了看梵興達。
「二叔。你的烏雲蓋雪是怎么回事?」
「被你玩死了?」
梵興達一臉悲痛的樣子,低聲嘆息:「一連跑了五場,是我害了他。」
梵老太爺早已曉得了這里發生的事情,面帶一絲不悅,輕聲說道:「小賭怡情,大賭亂性。」
「玩得這么大,當真是有錢任性。」
「荒唐!」
梵老太爺訓話,在場的人全都低垂著頭洗耳恭聽。
別看梵興達在港島不可一世,但在梵老太爺跟前,卻是乖得跟一只貓咪一般。
「大伯,是我錯了。」
「下次再不敢了。」
「包少爺難得來一次,他要玩,也只有我能陪得起他。」
「好在包少爺贏了最後一局。我也只輸了幾千萬。灑灑水。」
梵老太爺淡淡瞥了瞥梵興達一眼,嘴里淡淡說道:「差點就傷了跟包家的和氣。」
跟著,鍾老太爺跟梵老太爺慢慢上前,到了梵青竹身邊。
「小金鋒。真是久仰大名了啊。」
「老夫鍾景晟。」
金鋒輕然起身來,拍拍雙手,坦然跟御醫握手見禮。
「在下金鋒,見過大國醫。」
跟鍾景晟握手之後再跟梵老太爺握手,微微欠身,以表對梵老太爺的尊敬。
梵家,在民國時候就是財團級的巨梟和巨擘。
坐擁半個神州!
秒殺那些個四大家族不知幾條街。
有史以來第一家收購東瀛狗企業的神州家族,有史以來第一個炒東瀛狗期貨,賺了東瀛狗數百萬東瀛元的神州家族。
抗戰時期要什么捐什么,有什么捐什么。
梵宗楷這個人,值得金鋒尊敬!
梵老太爺的話語很少,想是年紀大了的緣故,看上去紅光滿面卻是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說話聲音很低很緩。
一只手冰冷得可怕,有些帕金斯綜合征,不住的抖著。
鍾老太爺卻是很健談,身為御醫,養身得極好,比起葛老神醫更加康健。
「聽說你用熔血草救了天貴閆家,還聽說你竟然知道趙震道《百難症》關於明末那場大災難。」
「早就想見見你了啊……沒想到,今天倒是遇巧了。」
「對了小金鋒,這支老山參是你的吧?」
「梵老得了雷驚頭風之症,需要用你的老山參。」
「要的不多,根、須、身一樣三錢。」
雷驚和頭風那可是醫書上記載的兩種疑難雜症的兩種。
頭風就是六月懼寒,雷驚就是懼怕驚雷,哪怕是聲音大一點都得嚇得不得了。
聞聽這句話,金鋒卻是不以為意,淡淡說道:「只有老山參一樣,治不了。」
梵青竹冷冷說道:「有總比沒有的好。賣不賣,給句話。」
金鋒淡淡說道:「你買不起!」
說完這話,金鋒轉過身去。
梵青竹頓時就給氣愣住了!
瞪圓了大大的美眸子,緊緊的咬著牙,兩步走到金鋒跟前,沖著金鋒叫道:「我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