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名琴雖然說是小眾收藏,但價格卻是屢屢破記錄,創天價。
北宋宋徽宗御制、清乾隆帝御銘的「松石間意」琴,2010年保利秋拍以1.37億成交。
唐「大聖遺音」伏羲式琴在次年的嘉德以1.15億成交,成為第二件過億的神州樂器。
而這方飛瀑連珠是明代衡陽王的御制古琴,價格不會低於千萬,加上這七根天絲琴弦,那價格的話,就遠遠的超過上面所說的兩方絕世名琴。
關鍵的關鍵,那就是這七根琴弦,怕是世界上最後的天絲琴弦了。
在這些樂者心目中,這些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甘願有任何物品去換取這樣的無上至寶。
金鋒聽了這曲春江花月夜,沒做任何表示。看看白墨陽的臉色,也明白白墨陽心里頭在想什么。
「鋒子。可以走了吧。」
「這地兒,我一分鍾都呆不下去。」
白墨陽面色鐵青,得到金鋒同意之後,立刻走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懶散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喲。白董這就要走了?」
白墨陽閉著眼睛,淡淡說道:「我不走,難道李總還要請我吃飯嗎?」
李壞插著褲袋漫步過來,掛著哂笑,曼聲說道:「白董可是大戶人家,吃得精貴,我可管不起你的飯。」
「我就想問問白董,你對剛才那首曲子怎么看?」
白墨陽咬著牙眯著眼,嘶聲叫道:「好!」
「你滿足了沒有?」
李壞哈了一聲,頷首致禮,笑著說道:「白董說好,那就是真的好了。」
「謝謝白董。」
跟著眼神轉向了金鋒這里,目露一抹輕蔑的笑容,眼皮一抬,曼聲說道:「不知道這位鋒先生對剛才那曲子怎么看?」
「我記得鋒先生剛才還說什么來著。」
金鋒靜靜地說道:「琴,最差。琴弦排第二。」
「琴師……還不錯。」
這話從金鋒嘴里一出來,李壞頓時身子一僵,直直的看著金鋒,吶吶問道:「你說什么?」
金鋒提高音量,淡淡說道:「我說,這琴是垃圾。」
「琴弦……也是垃圾。」
「現在,你聽懂沒有?」
這話出來,不但李壞愣住了,就連白墨陽也給嚇著了。
不是吧,這話都敢說?
隨即之後,白墨陽倒是對金鋒投去了一絲感激。
金鋒這是在給自己站台了啊。
李壞呆滯了幾秒這才回過神來,可真是被金鋒給氣壞了。
瞪著眼珠子,冷笑叫道:「你還真的是狂得沒邊兒了。」
隨即大聲叫喊起來:「各位來賓,各位長輩,來來來……都請過來……」
「都來聽聽這位先生的高論,可真是了不得。」
李壞的聲音很快引起了全場的注意,現場的人紛紛圍了過去。
這些人當中,赫然就有虎首富,還有剛才的遇見的戴富春。
聽見李壞的話以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金鋒這里,紛紛露出鄙夷厭惡的神色。
當下,戴富春最先跳了出來,指著金鋒冷笑嘲諷打擊起來。
把剛才跟金鋒相遇的事情一說,嘴里冷笑跌倒的叫道:「這人也就是一個暴發戶而已。各位樂界的前輩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暴發戶能懂得起什么音樂?」
眾多人聽說金鋒竟然花了兩千萬花了一幅張大千仿唐伯虎的畫,也是紛紛搖頭嘲笑起來。
「還真是個暴發戶的泥腿子。」
「咱們跟這個泥腿子計較,豈不是掉了咱們的身價了。」
還有些人則把矛頭指向了白墨陽這里。
「白家大少爺也真是的。竟然會跟一個泥腿子混在一起,自甘墮落,還帶出來丟人現眼。」
「是啊,白家也這么的世俗了。」
「我看吶,這樂者皇的名頭要不了幾年就要換人了。」
「幾年!?」
「我看怕是今年就要換人。」
「現在李家有七根天絲琴弦在手能做一方琴,白家只有三根,也就能做一個二胡……」
「拿什么跟李家斗?」
面對眾多人的嘲諷蔑視和打擊嘲笑,白墨陽的臉都氣得發黑,緊緊的咬著牙。
楊靜波更是沉著臉,氣得不輕。這些人自己一個都惹不起,想要給金鋒站台,也是枉然。
潘藝鳴大導演更是把頭垂到了胸口,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而金鋒卻是神色平靜,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睛輕輕的眯起來,透射出一抹從未有過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