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地質隊的在神農架里待了足足一個多月,抓了很多的活寶,直到有一天,地質隊的抬了整整六個人回來,道觀門口整整擺了六個地質隊叔叔阿姨的屍體。
這六個人每一個人的身上不同的部位都是腫得老高老大。
何慶新還清楚的記得,這幫子嘴里翻來覆去的都在說著白蟾蜍,白蟾蜍。
直到很久以後,何慶新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活寶,也明白了白蟾蜍的稀有。
能一下搞死地質隊六個人的東西,除了稀有之外,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恐懼。
猛地間,何慶新從回憶里驚醒過來,一下子反應過來。
眼睛一頓,當即一下咬住自己的胳膊。立馬停止了呼吸。
只見著那只白蟾蜍從高高的門檻下跳了下來,一蹦一跳的到了自己師叔的跟前。
兩只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道士。
金鋒眼睛余光瞄了何慶新一眼,靜靜的呆若木雞一般。
何慶新渾身僵硬如鐵,知道這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
呼吸停止,心跳卻是不住的加快。整個耳朵里全是轟隆隆的心跳聲,聲聲如雷。
但何慶新卻是不敢動一下,死死緊緊的咬著胳膊,面色開始發紫,眼睛開始充血。
這時候,金鋒眼神余光給了何慶新一個警告和蔑視。
何慶新當下把自己的胳膊咬得更緊了。
這當口,那只白蟾蜍又復往前跳了一步到了老道士的小腿上。
白蟾蜍的眼珠子呆滯的鼓著,身下的鼓膜慢慢的鼓起來,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皮球一般。
「呱!」
「呱……」
白蟾蜍發出兩聲蛙叫,個頭雖小聲音卻是震耳欲聾。
忽然間,白蟾蜍舌頭一卷,長長的舌頭筆直探出,一下子貼在老道士的小腳的傷口處。
而這個傷口處,正是金鋒放置花瓣的地方。
長長的舌頭不偏不倚,正正的打在早已枯萎的花瓣上。
一伸一卷。
花瓣隨著白蟾蜍的舌頭瞬間飛回了白蟾蜍的大嘴巴里。
「綳!」
一聲金屬綳直的脆響聲傳來。
繞指柔般的隕針一下子綳直彈開,啪的下就將白蟾蜍的嘴巴戳破。
白蟾蜍哇的一聲怪叫,一下子彈射足足一米多高,飛一般的往左邊狂跳。
琴弦絲線猛然綳直。
金鋒一聲叫喊,就地一滾,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奮力一收。
白蟾蜍立刻倒飛回來,在半空中不住的打著旋。
「呱!」
白蟾蜍的鼓膜再次鼓起老高,整個半截身子如同一只充漲的氣球。
頃刻間,白蟾蜍的表皮部位出現了幾十顆的疙瘩。
隨著鼓膜的不斷擴大,那些疙瘩也跟著變大。
疙瘩宛如氣泡一般鼓鼓起來,越漲越大。
「蛙!」
聲音響起,宛如悶雷。
小小的一個蟾蜍竟然能發出這般劇烈的叫聲,嚇得一邊的孫慶新身子都在顫抖。
「包包里有個青花碗。」
「拿出來!」
「快!」
「快呀——」
金鋒不住的原地轉圈,撕心裂肺的叫喊著。
孫慶新一抹頭上的汗水,全身酥軟無力,硬撐著爬到金鋒的包包里。
一陣翻騰,包包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叫孫慶新大開眼界,激顫不已。
「快!!!」
「他要發毒液了。」
「快呀——」
孫慶新哦哦哦的亂叫著,手舞足蹈的翻著包包,終於找到了那只青花碗來。
剛剛捧起這個青花碗,金鋒啊的一聲大叫,身子轉了一個圈,手一翻,帶著白蟾蜍在空中轉了一圈。
「轟!」
狠狠的將白蟾蜍准確無誤的砸在青花碗當中。
幾乎就在同時,金鋒整個身子倒了下來,一把從包包里撿起一塊綠色的玉石板狠狠蓋住青花碗。
「滋!」
一聲液體飈出的聲響從青花碗里發出來,青花碗發出忒的一聲脆響,竟然露出了一條頭發絲的裂紋。
「壓住他!」
金鋒厲聲叱喝,一把將孫慶新的手拉過去摁住綠色的玉石板。
孫慶新機械般的雙手壓著綠色的玉石板,定眼一看,禁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