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曾子墨,有葛芷楠,還有小雪,還有王曉歆,還有柴曉芸……
還有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黃薇靜,還有那個固執倔強的李心貝……
還有……
無數個女孩在自己眼睛糾結纏繞,分開又重疊,讓自己腦子都短路炸開。
吳佰銘推門進來,遞給金鋒一套裝備。
正要說話的時候,只看見浴室門開啟,自己的小媽竟然從浴室里出來。
渾身濕漉漉……紅潮遍布……
吳佰銘頓時張大嘴瞪大眼,瞬間捂住了眼睛,大聲叫道:「鋒哥,我眼睛看不見了。」
「我眼睛瞎了……」
「我去看醫生,看醫生……」
說完這話,吳佰銘立馬轉身就走。
金鋒無奈的閉上眼睛,狠狠的將煙蒂砸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憤怒扭頭,瞪了風子筠一眼,眼睛里卻是露出一絲不忍。
「我叫金鋒。是個逃犯。爛在心里。」
「吳佰銘我會看著他。」
「你自己好好的活。別再胡思亂想。」
冷冷丟下這句話,金鋒邁步而出。
風子筠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笑了起來:「原來,他叫金鋒。」
一瞬間,風子筠,淚如雨下。
從地下車庫出來,金鋒已經開上了一輛七八成新的貨櫃三輪。
三輪是改裝的,塗漆是一個快遞公司logo。
這是金鋒交代吳佰銘准備的,這種三輪灑在城里,灑在路上,根本沒人多看第二眼。
初冬已至,穿著一身快遞服裝的金鋒戴著厚實的絨帽,遮蓋住了臉,根本沒人認得出來。
在三輪車廂里,裝的是滿滿的十桶五十公升的汽油桶,足夠金鋒長途跋涉穿省而行。
就在金鋒啟動摩托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寶馬車跟自己擦肩而過。
寶馬車里,坐著的,赫然是康家的康雯倩。
金鋒輕輕拉下絨帽,狠狠的一踩發動桿,一扭油門,轟轟隆隆絕塵而去,飛速消失在車流人海之中,不見了蹤影。
一路南下,沒有任何停頓,經夏朝發源地夏邑穿行到馬店,繼續南下。
每一個加油站加一桶汽油,繼續往前。
前面就是天楚省。
中午的陽光雖好,但三輪根本沒有任何遮擋,旋頭風不住的從四面八方吹來,見縫的鑽進自己的身體,冷得發抖。
國道老路上來往的車輛稀少,茫茫天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不知疲倦的奔跑。
無盡的孤獨!
連續幾天沒日沒夜的狂奔,金鋒受了風寒,腦袋昏昏沉沉,時間不允許自己配制中葯,只得選擇吃特效葯。
特效葯的後果就是疲倦瞌睡,讓自己很是難受。
眼睛紅腫,鼻涕長流,不住打著噴嚏,鼻子塞住法呼吸,伴著呼呼的冷風讓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
這種情況,金鋒必須要找地方住下好好休整,但金鋒卻是堅持上路。
「我不敢倒下……」
「因為,我的身後,已,空無一人。」
過了一個鎮子,金鋒再次將油桶加滿,保持車廂里始終有八桶汽油,循環滾動,讓自己放心狂奔。
到了這里,金鋒的感冒越發厲害,渾身發燙,高燒不退。
找到了一家私人中醫館,金鋒讓醫生開了方子,多給了五塊錢讓他們幫著熬葯。
老中醫七十多歲了,開的方子是按照傷寒論上來的,這是神州中醫都熟知的一個方子,也是開得最多的一個方子。
方子是對的,只不過金鋒要求老中醫多加了劑量,這倒是令老中醫很是有點意外。
「身體受風,風性開泄,寒邪乘機而入。寒邪克於太陽經後,體內郁熱,肺為嬌臟。」
「外感發熱,氣機失調,陰虛陽亢……」
「這劑量大啦。你受得了不?」
保溫杯裝上一大瓶中葯,金鋒再次上路。沒走多遠,一輛面包車拉著長笛打著轉彎燈超越了金鋒,快速駛過。
就在面包車加速的時候,路邊的田間忽然鑽出來一頭水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