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東窗事發,不但楚老頭完蛋,陳金平完蛋,吳佰銘也跟著完蛋。
至於自己……
自己從不在乎!
思索了半響,看看楚老頭那雙老繭厚厚的手和滄桑褶皺的臉,想起楚老頭硬闖老爺廟水域救自己的往事。
最後,金鋒只是給了楚老頭九十萬的現金。
數目不多不少,再多的話,會嚇著楚老頭。
這個數目合情合理,任誰也查不出來。
至於他子女房子的事,金鋒記在了心里,下來會叫人去處理。
當九十萬現金擺在楚老頭面前的時候,這個一生都老實巴交的老漁夫當場就坐倒了下去。
冷風呼呼的刮著,天地一片黑暗。
凌晨兩點的小鎮子幾乎看不見一點光,濃墨一般漆黑的夜空下,一陣陣低喘伴著金石撞擊的聲音在黑夜里回盪。
在那早已荒廢多年的老廠子里面,一群蟊賊正在嗨吃嗨吃的大力的將一只大石龜拼了老命的挪動到輕卡車上。
六個蠢貨累得精疲力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滴如雨。
原地修整了好半響,幾個人上了車急急忙忙駛離現場。
金鋒跟吳佰銘從黑暗里走出來,帶著一抹笑意,目光投射到花台之上。
原本這龜駝碑金鋒自己想要了的,不過得到了這般蠢賊都不需要兩個人舉報,只要東西一出手,百分百的跑不了。
正好用來做背鍋俠,最為合適不過。
靠近花台,見著石龜下面已經露出深深的一個大坑,抄起翻起來的泥土輕輕一嗅,金鋒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吳佰銘摸出搬山派特制的探桿,比起洛陽鏟來更加的實用。
作為九零後,搬山派的傳人不但天天吃雞,還會玩無人機,更會用黑科技。
這種探桿就是吳佰銘根據洛陽鏟的缺點專門打造出來的新式探桿。
探桿是合金做的,第一輕巧,第二就是鋒利。
接好桿頭深深插下去,輕輕一用力,尖銳犀利的合金桿頭直沒地面。
泥巴隨即灌入空心的探桿,再從探桿上密密麻麻的小孔洞里冒出來。
沒幾下功夫,探桿就下去了三米。
都不用金鋒開口,吳佰銘鼻子嗅了幾下,立刻停手。
拔出探桿來,光憑肉眼就能看出泥巴的不同,距離也出來了。
「到底了,兩米四五。」
探桿尖銳的桿尖上有一點損傷,吳佰銘把桿尖遞到金鋒跟前,輕輕一抹,食指上多了幾粒微末的顆粒。
「鋒哥,這是什么?」
金鋒瞄了一眼,輕聲說道:「青石板的顆粒。」「不是墓室,是地宮。」
吳佰銘噝了一聲:「挖方來不及,要不要炸?」
金鋒抄起鏟子深深挖了下去:「挖!」
島上的土質還是比較松軟的,挖起來並不費勁,兩個人都是高手,用最快的速度和最有效的法子,飛速的挖了起來。
一米二的時候,地面有些滲水,這讓吳佰銘有些皺眉。
浸水是避免不了的,但再挖下去的話,那難度就大了。
金鋒卻是絲毫不理會這些,繼續下挖。
越往下,滲水越來越嚴重,到了一米八的時候,水深已經沒過了小腿。
滲水也導致了挖掘進度的停滯,來的時候根本沒考慮到會有滲水。
以往遇見這種情況,那就是老規矩先轟一炮再說。
不過下面是地宮,轟一炮那肯定是別想了。
只有老老實實的接著挖。
帶來的包包騰空用來裝水,一邊挖一邊裝水上去。
再往下挖了一尺,左邊忽然冒出一股水管粗細的地下水來,瞬間就把淹沒了金鋒的膝蓋,還在不住的上升。
到了這時候,金鋒就用對付的法子了。
那探桿頭子拿下來,直接殺入地下。
手感明顯的感到重重的一頓,這是碰到了青石板。
提起探桿換了位置,繼續深扎下去。
重復提起,重復扎下。
接連換了十幾個位置,最後一下,只聽見滋的一聲輕響,一米長的探桿直沒進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