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娉娉搖搖、如詩如畫最美的夏日荷蓮。
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隔著兩米之外就撲入金鋒的鼻息,帶給金鋒與大鼎同歸於盡,魂飛魄散時候永銘內心的回憶。
曾子墨俏生生的站在金鋒面前,美麗如昔。
宛如從前,更勝似從前!
曾子墨怔怔的看著金鋒,脈脈清波盈盈如水。
皎若白雪的臉龐之上,無限濃情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美絕塵寰的玉人讓七世祖這樣嘗盡天下絕美的二逼也不敢直視曾子墨一眼。
「你好。」
你好兩個字,包含了曾子墨最深切的呼喚,最深情的柔情意,如最純凈的山泉,靜靜的流淌著,令人心醉。
金鋒回轉身來,平平靜靜的看著曾子墨,輕輕頷首,輕輕開口:「你好,曾子墨女士。」
曾子墨女士五個字出出來,曾子墨臉色頓變,心頭莫名的刺痛。
眼前的這個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的平淡,如此的客套,客套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說話。
這是,這么回事?
他,怎么變了?
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小小的檀口微微張開,勉強的笑了笑,緊緊的抿著唇,輕輕點頭,又笑了一下,低聲柔柔的說道:「你……回來就好。」
金鋒嗯了一聲,不再理會曾子墨,轉過頭去。
曾子墨扭轉臻首,緊緊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時間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現場,已經到了最後的清場階段。
剩下的白彥軍和鄒宏亮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都露出深深的怨恨。
不用說,這股子的怨恨都是沖著孔緯去的。
當自己的頂頭上司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斥責失望,白彥軍的火氣有多大,已經找不到言語來形容。
強烈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手一揮,立刻下了所有緝私特勤的武器,挨著挨著銬著上了車子。
金鋒說過,希望自己的底牌不被人知道。
意思很明顯,現場凡是看過這些珍寶的人,在斗寶之前,是絕對不會放出來的。
不過,白彥軍所做的,可要比金鋒要求的嚴格多了。
斗寶是小事。
飛碟原型機才是真正的大事!
現場看過飛碟原型機的那些個人,毫無疑問,全部送往到沒有通訊、沒有網絡的秘密基地,隱姓埋名一輩子。
免費吃住,工資照發,福利大好,就是不能出來。
家屬能知道這個人,但,卻是永遠見不到這個人。
終其一生,了此殘生。
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但也是無奈的。
白彥軍身為天殺總頭子,所謂慈不掌兵,他下起手來,比誰都狠。
為了保住原型機的秘密,什么都無所顧忌。
若不是想著鄒宏亮是大署長的話,白彥軍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一樣的關到原型機解密的那一天為止。
解密不了,那就關到老死。
鄒宏亮被白彥軍輕輕瞥了一眼,頭發發麻,渾身冰冷。
他如何看不出來白彥軍的想法,如何不知道天殺的手段和厲害。
鄒宏亮咬著牙嘶聲叫道:「孔緯!」
「你干的好事。」
「你把兄弟們害苦了呀!」
走上前去抬手重重給了孔緯一巴掌,打得孔緯一個踉蹌,又復倒地。
「你這個混蛋。」
「混蛋!」
再次上前,又復一巴掌重重扇了過去。
到了這時候,鄒宏亮完全不介意痛打落水狗了。
同時,也向白彥軍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孔緯完全被打蒙了,捂著嘴一臉死灰,幾乎哭出聲來:「署長……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你濫用職權,泄露機密,等著上法庭吧。」
白彥軍輕哼一聲:「法庭就不用上了。」
「按照永不解密保密程序處理。」
輕輕一揮手,冷冷說道:「帶走。」
「關一輩子。」
聽到這話的孔緯頓如五雷轟頂,魂飛魄散,呆立當場。
身為孔家的後裔,孔緯對於這方面的事務還是有所了解的。
自己的堂兄和小弟也都在山海地質隊上班,三五幾年不回家都屬正常。
不過相比起來,自己的下場可就要嚴重得多得多了。
永不解密呀!
那是永不解密呀!
意味著自己將會當做豬一樣的關到那老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