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手掌應在產婦隆起的小腹上,平著摸了一圈。
「開水!」
「烈酒!」
「我的包。」
嘴里冷冷叫著,手里速度卻是奇快無比,左手不停的在產婦腹部不住撫摸,右手不住的平壓產婦胸口。
從包里取出參末兌上家里的燒刀子,攪勻之後立刻卡主產婦咽喉將參酒倒了下去。
三秒之後,產婦腹部有了動靜。從鼓起的大肚子上能清楚的看得見胎兒的扭動痕跡。
也就是在這一刻,金鋒准備許久的隕針終於出手。閃電般的刺入產婦腹部。
明顯的,那腹中的胎兒又動了一下。
金鋒的手伸進鋪蓋里面,一陣搗鼓,慢慢的,慢慢的,拖出一個血跡斑斑的嬰兒來。
這一幕出來,現場的人全都驚悚動容,尖聲大叫。
特木倫一下子就要給金鋒下跪,卻是被金鋒給無視了。
「我老婆……我老婆……」
「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金鋒反手將嬰兒遞給地上跪著的老媽媽,絲毫不在乎滿手的鮮血,雙手在燒刀子酒里唰了幾下。
回頭沖著特木倫一笑:「放心。我要救人,閻王老子都得放人。」
說完這話,金鋒出手如電,飛速的在產婦身上下起針來。
這一套針法出來,外人看不懂,但旁邊的張思龍卻是嚇得疲軟筋麻,差一點就給金鋒跪了。
「鬼針!」
「果然是他!」
「果然是他!」
「他怎么可能做盜墓賊?」
「這不科學!」
張思龍瞪大眼睛,狠狠的咬著自己的手臂,大腦一片空白。
金鋒出手迅捷,速度超快,旁人只看見金鋒的手在飛速移動,卻是看不見任何下針的痕跡。
但有一點,卻是大家都能看得見的。
那就是氣息全無的產婦已經張開了嘴,發出低低的低喘,最終緩緩睜開眼來。
這一幕絕不可能的奇跡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當即特木倫和他的母親抱著嬰兒就給金鋒跪了下去。
草原四月的早晨,天空湛藍,白雲悠悠,綠草青青,如詩如畫。
不遠處的牛羊咩咩叫著,蒙古包渺渺炊煙輕輕冉冉,如此的安靜而祥和。
特木倫的老婆和新生的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母子平安讓特木倫一家子興奮激動難以言表。
第二天一大早,特木倫兩口子的親戚朋友就從四面八方趕來,慶祝新生命的降臨。
新生的嬰兒是個兒子,從此以後,草原又有了繼承人,蒙古包將會繼續的逐水草而居,一代一代的延續下去。
平坦的草地上,幾十輛進口的越野豪車雜亂的停放在各個地方,這些豪車也從側面反映了特木倫一家的超級富有。
烤全羊的羊頭恭恭敬敬的端了上來,戴滿了十幾根哈達的金鋒舉起手蘸了酒隨意彈了三下,一口飲盡。
巨大的銀色的盤子端著全羊上來,金鋒擰著小刀輕輕一旋,挑起羊額頭上的一塊胸椎嫩肉獻給當座輩分最高的長輩。
全羊有帶骨肉,連同直腸、大腸、心、肝,這在蒙古同胞待客的規矩里面,那是最隆重的規格。
最美麗的少女穿著最隆重的衣衫在旁邊高聲唱著祝酒的歌謠。
「宰一只花臉的羯綿羊,裝在水晶盤里招待貴賓。」
「是成吉思可汗定下的禮制,是蒙古人待客的傳統。是忠厚和貞潔的標志,是至誠心意的象征。」
金鋒滿飲下少女遞來的河套王烈酒,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坐下。
這,已經是第十七杯烈酒,金鋒海量讓特木倫一家動容而歡喜。
越喝得多,證明客人越是高興,主人越是歡喜。
吳佰銘酒醉熏熏的爬到金鋒跟前,低低細語:「鋒哥,那個全羊銀盤好像是清中期的。」
金鋒拎著吳佰銘的衣服灌了這小子一碗酒,當即就讓吳佰銘醉死過去。
沒一會,特木倫的丈母娘抱著新出生的外孫進來,交在金鋒的懷里,要讓金鋒給小男嬰取個名字。
「就叫拔力八達。」
「元仁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