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挺臉都白了,冷哼一聲,戴上了眼鏡拿出了放大鏡。
這可是上大殺器了。
羅挺整個腦袋都杵到了這塊布料上,眼睛都看腫了。
張建春則在旁邊不住的冷嘲熱諷:「別看了羅院士,看了這么久,還能看出一朵花來?」
「這不科學啊。你堂堂考古鑒寶大宗師怎么會看個東西都看這么久?」
「你看你,口水都滴到布料上了。真是個邋遢鬼。待會記得去高壓消毒室消毒。」
羅挺氣得臉色鐵青,憤怒的摘掉眼鏡,不停的揉著紅腫的雙眼,指著張建春叫道:「你有種。張老仙兒,你有種!」
這明顯的是認輸了。
張建春叉著腰哈哈哈大笑:「羅邋遢,你個老王八也有今天吶。啊!」
「看不出來,你就滾吧。」
羅挺顫抖的手指著張建春,臉色發白,氣喘如牛。
這還是金鋒第一次見到羅挺氣成這副模樣。
「張老仙兒。你這個老狐狸。老子跟你沒完。」
「我們考古所跟你們真空所勢不兩立!」
張建春開懷大笑,曼聲叫道:「隨你怎么說。你認不出來這玩意,就算是院長來了,也拿我沒轍。」
羅挺狠狠重重的一跺腳,回轉神來,義憤填膺嘶聲叫道:「小金,你等著,我去打電話給院長。」
指著張建春厲聲叫道:「張建春,你丫的,你給老子走著瞧。耽擱了小金的大事,我叫你不死也脫層皮。」
邊說,羅挺就沖出大門,打起電話告狀去了。
一邊的徐新華有些不服氣,走了上前。
作為修復大師的他閱歷見識並不比羅挺差。
但在這塊布料前面,徐新華在看過之後也頹然搖頭。
好像有些碳化,有些燒焦,還有些自然老化的痕跡。布料上還有一點點的色帶的殘留。憑借徐新華的眼力界也是看不出來。
半響徐新華黯然搖頭,轉手把布料遞給了金鋒。
金鋒拿起老布料看了看,也是眯起了眼睛,腦袋偏向了別處,腦子里靈光頓閃。
「小伙子你瞅啥瞅啊?把這玩意看穿了也沒轍不是。」
「連羅邋遢都看不出來的東西,你還想啥?」
金鋒面色淡然,輕聲說道:「他是他,我是我。」
「嗯?」
張建春冷笑說道:「喲,口氣還不小。」
「你能……」
金鋒淡淡說道:「張院士,你跟羅院士有過節,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今天是我要借用真空實驗室。你卻是這樣為難我,未免有些公報私仇。」
張建春面色輕變,冷冷說道:「是又怎么樣?」
金鋒點點頭笑了笑:「你是真空實驗室的頭,你說了算。」
「我要是把這東西說出來,你是不是就為難我了。」
張建春又嗯了一聲,斜著眼睛瞅了金鋒兩眼,曼聲說道:「只要你說得出來。那我就給你開個綠燈又何妨。」
「你要說不出來的話……」
金鋒接口說道:「那,我,立馬走人。」
金鋒的話語清冷中帶著挑釁的味道,頓時就叫張建春沒了好臉色,冷冷叫道。
「好!」
「你說!」
金鋒手里托著這塊布料,輕瞥了張建春一眼,凌厲的眼神讓張建春面色一凜。
「張院士,這玩意你都能找到,證明你確實很厲害,關系也不錯。」
張建春嗯了聲,縮緊了雙瞳。
「怎么說?」
金鋒嘴角一翹,冷冷說道:「真絲織品綉金絲,外帶龍圖。」
「這是,龍袍!」
此話一出,張建春面色乍變。
徐新華悚然動容:「這是龍袍?不可能啊。怎么沒見著金絲?」
金鋒雙手輕輕一扯布料,靜靜說道:「你要做實驗,我就不把金絲扯出來。」
「我就問一句,張院士,我,說的是不是對的?」
張建春的臉變了又變,帶著一抹驚駭,卻是指著金鋒叫道:「倒是小瞧了你啊。」
「不過,光認出是龍袍那又有什么用?你倒是說出他的來歷出處啊。」
「說出來,我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