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卻是食指一挑,輕輕一捋,一枚黑白相間的九眼天珠搭在指間。
查驗過天珠之後,金鋒臉上變得有些奇怪。
「最近去過哪兒?」
金鋒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梵青竹有些驚訝,卻是面色一凜,肅聲說道:「一直在家學管理。」
「應酬不多……你知道我不喜歡跟……」
「在家見過什么人?」
金鋒冷冷的話語嚇了梵青竹一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深知金鋒脾氣的她眨眨眼輕聲說道:「三月十六號,茅山掌教墨天霜帶著她的兩個弟子到過我們家。」
「她們是來買老桃木劍的。」
「我們家在民國十二年的時候曾經收過一把桃木劍,是昆侖山那邊得到的。」
金鋒一聽這話,眼神一凜,靜靜說道:「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從金鋒的臉色表情上,梵青竹完全能感受到金鋒的關切,那關切中甚至還有些驚惶。
輕輕搖頭,低低說道:「墨天霜的大徒弟青依寒給我把過脈,說是……」
聽到這話,金鋒眼皮一跳:「說是什么?」
梵青竹被嚇著了,臉色微微發白低低說道:「她就說,就說我的身體有些怪,偏冷,容易招邪……」
「給了我一道符。」
「符在哪?」
梵青竹有些不好意思,玉臉微微泛紅卻又當著金鋒的面,怯怯喏喏勇敢的解開的襯衣紐扣,伸手去拿……
「咳咳——」
這時候門外陡然間傳來一聲劇烈的咳嗽。
一個雙鬢斑白的中年男子捂住嘴一臉的怪異,卻不是久久都沒冒頭的葉布依又是誰。
葉布依滿臉的尷尬,腦袋望著天空。
但,這還不是最尷尬的。
站在葉布依旁邊的,還有兩男兩女,四個人的臉上無限怪異,窘迫得不要不要的。
梵青竹呆了呆,手里拿著一張三角形的金絲符咒站噌的下羞紅了臉滿是狼狽,羞憤至極。
金鋒抬手拿過符咒來,湊到鼻前一聞,冷哼一聲,當即扯掉金線,幾下就把符咒撕成碎片,丟進煙灰缸里燒了個干凈。
「以後,不許戴符。」
「天珠足夠。」
「記住沒有?」
梵青竹咬著唇紅著臉重重點頭,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凝望金鋒。
輕聲問道:「還有嗎?」
在五個人的注視下,梵青竹抿著嘴低著頭紅著臉快步走出四合院出門,就連自己曾經的老上級葉布依都不敢打招呼。
剛才的那一幕,太丟人了。
不過,好像好幸福的樣子。
現場的場面有些尷尬,葉布依一臉的怪異,不客氣的坐下來點上金鋒所剩無幾的小熊貓。
門口兩個老者兩個青年不是別人,分別是神州樂界最頂尖的四個人。
天都皇,樂者白,白千羽的爺爺白士月。
還有李家的舒老女士和哪一位絕世美少婦、愛新覺羅家族的毓囍。
門外面還站著李家這一代的小少爺李壞,怯怯懦懦的不敢進來。
上次金鋒施展擒龍調音的神技讓李家顏面盡失,李壞就在這間房間里給金鋒洗鞋子。
這間屋子是李壞一輩子的陰影。
此時此刻四個人臉色都極其錯愕。
剛才梵青竹跟金鋒曖昧的那一幕叫四個人震驚到不行。
要知道,梵青竹在天都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四個人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那可是神獸一級的女子呀。
沒想到這種級別的神獸……竟然……竟然……
簡直不可思議。
短暫的震撼和尷尬之後,白士月呵呵笑著緩和氣氛進屋坐下。
美少婦毓囍充當了半個主人的角色忙著泡茶。
長發束尾的毓囍上身白襯衣緊緊的貼著起伏跳動的山巒,純白如雪的長褲勾勒出蔓妙絕倫的身材,神秘而又魅惑。
纖纖怱嫩的十指把茶杯放到金鋒跟前,竟然毫不掩飾款款坐在金鋒身邊。
半縷秀發輕輕垂下,翩若驚鴻。
幾分鍾之後,聽完了金鋒的講述,神州樂界最頂尖的幾個人不由得驚喜過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