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樂界三位宗師在握,足以傲視天下,樂界盛事莫過如此。
從今以後,年僅二十歲的唐亞麗將會與白士月和舒老女士平輩論交。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樂界行規,千年如此。
就算已經觸摸到宗師邊緣的毓囍見到唐亞麗,也必須行弟子禮。
事實也正是如此。
毓囍邁步向前,站定身子,恭恭敬敬的給唐亞麗鞠躬行禮,面帶微笑說著恭喜。臉上卻是半點嫉妒絲毫全無。
樂界中宗師就等同於古玩界的宗師一般,全憑實力說話,攙不了任何假水。
這時候,毓囍到了金鋒跟前,向金鋒深深鞠躬,面色戚然滿含深情柔聲說道:「請先生教授毓囍破障方法。」
「毓囍,願意終身侍奉先生左右。」
蘇老女士上前一步,向金鋒深深鞠躬,肅聲說道:「請大師成全。」
「毓囍隨大師左右,生兒育女生死予奪無怨無悔。」
這一幕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
青依寒臉色發青,站在原地神色清冷如北極寒冰。
這個收破爛的死騙子,竟然還是一個神棍。
竟然還有這么多人對他近乎神一般的崇拜。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這些樂者都瘋了嗎?
這時候,茫然佇立淚流滿面的唐亞麗緩緩回過神來,呆呆的看看周圍,靜靜轉向金鋒。
當著眾多人的面,新晉樂界宗師的唐亞麗向金鋒推金山倒玉柱,盈盈拜倒下去。
「謝謝您先生棒喝點悟。」
「從今以後,亞麗就是先生的門徒。金家的走卒。」
「至死為止。」
這話出來,全場又是一片震驚,無數人心底波濤洶涌,震撼無比。
唐家上下毫不猶豫,齊齊鞠躬下去:「請先生成全。」
這一幕活生生的發生在青依寒的眼前,讓青依寒憤慨萬千,怒斥出口。
「唐亞麗。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做他的門徒走卒?你可是宗師呀。」
「樂界宗師,三十年都出不了一個,你竟然拜他?宗師的顏面還要不要?」
「跪天跪地跪師長父母,他算得上什么?你給我站起來!」
青依寒憤恨的叫出聲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獰聲叫道:「你們樂界也墮落到了這般程度了嗎?他,不過就是一個神棍。」
「可笑你們竟然輕易就上了他的當?」
「我為你們樂界感到羞恥。」
「唐亞麗,你給我挺起你的腰桿,堂堂正正做你的宗師。他,不過就是一個收破爛的盜墓賊。」
青依寒挖苦諷刺滔滔的話讓眾多人感到憤怒,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
唐亞麗和毓囍更對青依寒的叱喝視若無睹,依舊一個跪著一個彎著腰,靜肅默立。
金鋒面色沉凝,輕輕挽住毓囍的胳膊扶了一把,輕聲說道:「你差在情字心結上。過了就好。」
低頭看了看拜服在自己腳下的唐亞麗,輕輕說道:「我與白老舒老平輩論交,做你師長會有尷尬。」
「你以後,就做帝都山的代言人吧。」
聽到這話,白士月跟舒老女士對金鋒生起無限敬仰崇拜。
唐亞麗肅聲應是,默默起身垂首站在金鋒身邊,淚水連連卻是振奮無限。
梵青竹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直到此時此刻,梵青竹才明白過來金鋒所評價唐亞麗的那句話。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原來,唐亞麗真的是個絕世天才。」
現場無數人震撼無比的同時也是興高采烈,互相擁抱慶賀,卻是沒有一個人搭理那青依寒,甚至連一眼都沒多看她一眼。
青依寒卻是又是尷尬又是難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窘迫難當。
自己竟然被這幫人無視了。
自己堂堂道門天驕,竟然被一幫凡夫俗子當做了空氣,當做了透明人。
連一個人都不願意理睬自己,就連自己的好朋友梵青竹都沒看自己一眼。
什么時候,道門天驕受過這樣的對待和恥辱。
無聲的冷暴力更是傷人。
這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一時間,青依寒臉都青了。
就在這時候,金鋒慢慢的轉過頭去,兩道凌厲無比的精光直直射到青依寒的臉上,頓時就叫青依寒呼吸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