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芷楠氣慘了,白森森的牙齒把嘴唇咬出深紅的印記,拳頭捏到最緊,張開大嘴就往金鋒胳膊上咬過去。
「啪嗒!」
葛芷楠嘴里傳來金屬交擊的聲響,捂著嘴滿臉的痛苦,慌不迭的吐出那個石頭,又重重捶了金鋒一下。
「狗日的破爛金你要把老娘牙齒都崩了。」
「呸呸呸,這個是哪個的牙齒?」
「這么大一個。」
金鋒從胸前取下那個凈白如玉的大牙,輕聲說道:「給你戴。」
呸!
老娘才不戴喃!
戴個牙齒在身上,惡心。
送老娘都不要。
金鋒頓時愣住了。
副駕駛上的七世祖臉上露出驚恐萬狀的無盡駭然,指著那牙齒吶吶說道:「葛姐,那是……那是……」
金鋒長嘆一聲,將玉牙掛回胸前輕聲說道:「不戴就不戴,你跟他們卻是沒緣。」
七世祖轉過頭去,默默的把掉在地上的下巴撿起來安還原,嘴角打著哆嗦,差點沒哭了。
海龍佛牙給葛姐戴,天底下這么大方的,也就我親哥一個人了。
葛姐也不知道修了幾百個紀元才遇見我親哥這樣的人。
你媽逼。
那是海龍佛牙啊!
不是影骨,不是復制品,是真身舍利吶。
就算是那些僧王大禪師也是幾年十年才能見到一面,就算是那些首富捐一億也就能供奉一個月,捐十億也才能瞻仰一下下……
葛姐……葛姐竟然不要!
我的如來佛祖喂,就連曾子墨我親哥也只給了她一尊九眼天珠吶。
金鋒也很是無語。
上次送她個玉觀音佛被砸了,這次送佛牙也被她拒絕了。
佛祖和菩薩都跟葛芷楠無緣。
金鋒輕嘆一聲,慢慢的從包里摸出一把象牙銀槍遞了過去。
頓時間,葛芷楠雙眼放光,拿起槍熟練的玩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金鋒狠狠的抽著眼皮閉上了眼睛,又摸了一把手槍出來。
兩把手槍都是象牙錯銀的,一把是希姆萊的,一把是隆美爾的。
隆美爾這把原本是金鋒留著自用的,看見葛芷楠這幅樣子,金鋒也就拿了出來。
看著葛芷楠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金鋒也陪著笑著。
這個比自己大整整八歲的女人,為了自己,確實付出了太多。
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虧欠的,也僅僅只有她。
她,高興就好。
隨她高興吧!
車隊飛速的在翡翠國的凹凸不平的道路上前行,一路風餐露宿馬不停蹄。
今年翡翠國國內又打了一次大的,死了好些人,其中就包括了三名神州同胞。
金鋒帶領的車隊多達二十多輛車,若是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被沿途的各方勢力敲詐得渣都不剩了。
可惜,這是金鋒的車隊。
頭車兩輛翡翠國牌照的陸巡,車前插著彭邦的旗幟,車隊綴尾的是幾輛敞篷的吉普,還配著兩挺重機槍和四個班的士兵。
彭邦的旗幟在整個翡翠國北部,那就是比政府軍還恐怖的通行證。
在這幾天時間里,最痛苦的是龍二狗,一直被綁著顛著,連拉屎撒尿都不給放了。
玩得最嗨的,非葛芷楠莫屬。
自打從南海回來葛芷楠便自調到了後勤,連槍都沒摸過幾次,早就閑出個鳥來了。
到了這里,就是她的天堂。
一腳把彭邦的司機踹一邊,上車開著敞篷吉普嗚噠噠的超越車隊那叫一個爽。
路過大河停下車來,端出迫擊炮熟練擺正校准轟隆隆就是幾發出去,完了手槍一揮,彭建的手下們立刻跳下去撈魚。
進入人跡罕至的野人山後,葛芷楠更是玩瘋了。
動不動就是重機槍橫掃原始森林,打得那些小動物們哭天喪地,抱頭鼠竄,滿地雞毛。
三天之後終於抵達了野人山的腹心地帶,野人山特區。
寬敞的司令部,面目全新的軍容軍紀,幾十畝平坦的練兵場。
錯落有致的全新建築,列隊夾道歡迎的野人山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