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亂的丟著黑白相間的紗布,空氣中還能清楚的聞到焦糊的味道。
那焦糊的味道中又夾雜著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
這是金鋒最魂牽夢縈的氣息。
一位比月宮仙子還要高貴端庄的女孩靜靜的蹲在金鋒的腳下,輕輕的吹著那根黑色腫腫的手指。
素色的緊身的絲綢長裙將女孩的身形凸顯得盡善盡美,纖細不堪一握的小腰自下而上,光滑而平整。
雜亂的青絲隨意的披灑在背後,更多的青絲筆直的垂在女孩的胸前。
地上,有一團水漬,那是女孩的淚。
慢慢的,女孩抬起頭來凝望著金鋒,低低說道:「金鋒先生,請你愛惜你自己的身體。」
「就算我求你。」
金鋒無力的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慢慢的抬腿躺了下去露出滿足的笑容。
「謝謝你能來看我,子墨女士。」
曾子墨閉上的眼睛又復睜開,眼中帶著幽怨,玉臉露出既無奈又心痛的嗔恨,看得人一陣陣的迷醉。
「你還笑!」
曾子墨咬著唇,白蓮般純凈的臉上有些變形走樣,極力克制壓抑自己的情緒。
「你非得……要我變成一個怨婦嗎?」
「金鋒……」
「先生!」
金鋒頭枕著抱枕,哈哈哈哈笑著抽著,包裹得嚴嚴實實大粽子一般的食指不主的點著。
「十件事!」
「十件事!」
「這回賺了,賺大發了。」
「撿大漏了,子墨女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佛門一個世紀都翻不了身,嘎嘎嘎……」
曾子墨無奈的閉上眼眸,蹙眉緊皺,一臉激憤。豐潤的嘴隨著胸口的起伏張合著,顯然氣得不輕。
「你就氣我好了。」
曾子墨起身就要走,卻是被金鋒輕輕的拉住了手:「跟你說個事。」
低沉緩緩,磁性綿綿的男聲讓曾子墨一下子就沒了火氣。卻是沒好氣的說道:「我跟你沒法交流。」
「請放開我的手。」
然而在下一秒自己的手被松開的時候,曾子墨悠悠的偏轉臻首,斜著水潤的瑞鳳雙眸看著金鋒,抿著小嘴滿是哀怨。
「你說吧親愛的金先生。但是我要提醒你……」
「我是你的未婚妻,雖然我們沒有領證,但在一百年前的話,我已經是你金家的人。」
「所以,我有這個權力要求你,愛惜你自己的身體。」
金鋒平靜的點點頭,靜靜說道:「是。你說得對。其實八十年前就是這樣的。」
「那你說吧金先生,我在聽。」
金鋒握住曾子墨的手湊到嘴邊,輕聲說道:「我可能要出去半年……專門陪一個人。」
「你說得對,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件事,我必須要征求你的意見。」
曾子墨怔怔的看著金鋒,滿心的歡喜過後卻是露出一抹心痛。
歡喜是金鋒的坦誠,心痛是自己的無助。
像曾子墨這樣蘭心蕙質般的女孩,哪有不明白金鋒話里的意思。
「是……梅格莉婭嗎?」
「她要登基了做女王了。」
「用得著半年嗎?」
戀愛中的女人永遠都會那么的神經質和脆弱,還有愚笨,曾子墨也不例外。
「梅格莉婭登基加冕,我……是一定要去的。」
「但我不用陪她,見一面就好。」
「故人之情,應該有個了斷。」
曾子墨更加疑惑了,輕聲問道:「那是誰?」
一轉眼間曾子墨就後悔了,急忙說道:「我同意。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