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旁邊的執勤們頓時翻起了白眼。
曾子墨跟梵青竹互相看了看,也覺得金鋒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
騎著多人自行車漫步在錢塘江畔,轉到西湖之上,一路叮叮鈴鈴車鈴回盪,笑聲灑遍整個錢塘。
兩個女孩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候,禁不住的愣住了。
「木船!?」
一葉孤舟在湖邊輕輕盪漾,卻是西湖最古老的手擼船。
而看手擼船的模樣也是相當的有年頭。
金鋒輕輕一躍跳上搖晃不止的船頭,伸出手來,輕聲說道:「兩位小姐請登船。我趕時間。」
曾子墨幽怨的看了金鋒一眼,輕聲說道:「有快艇。」
金鋒淡淡說道:「沒格調。」
曾子墨上了船以後急忙的坐下來把住船沿,梵青竹怯生生的站在岸邊,低低看了自己高高細細的恨天高。
當著曾子墨面,金鋒抱起瘦得來不成人樣的梵青竹上了船,沒有絲毫的做作和異樣。
「謝謝。」
說完這聲謝謝,梵青竹便自咳嗽了起來。
曾子墨這時候正扭轉頭舉起手機在拍攝,似乎沒注意到金鋒抱梵青竹上船的那一幕。
金鋒站定船尾,左手一打木漿,木船聽話的偏頭慢慢的駛入西湖深處。
雙手傳來木漿打水的厚重讓金鋒心里一陣陣的充實。
小丫頭獨自坐在船頭帶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靜靜的看著金鋒的一舉一動。
凡是師父會的,自己也要學會。
曾子墨跟梵青竹一左一右對坐著,墨鏡下那是兩張精致美麗的容顏。
風吹著兩個人的黑發飄飄,讓兩個女孩的心境松開,靜靜享受著難得的時光。
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坐上這條船,更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得到金鋒劃船的待遇。
更重要的是,能跟金鋒在一起。
太難得了。
曾子墨感覺是最奇怪的。
自己跟金鋒的交往時間最短,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交往的時間。
認識不過幾次,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短暫,卻是在最後竟然變成了夫妻。
這種相愛的過程就像是舊社會時期一般的快速,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中途沒有什么海誓山盟,更沒有什么花前月下,直到現在自己成了他的人了,才破天荒的享受得到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而且,還有另外兩個女孩陪他。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是要九天閶闔開宮殿的男子。
以後,會有大把的時間的。
茫茫西湖碧波清風,孤舟輕盪槳葉聲聲,柔柔蜜蜜的情愫默默的在傳遞,悄無聲息的在生長。
這時候,一艘快艇從遠處急速而來,掀起數米高的浪花,西湖上的好些個手劃船跟畫舫船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浪花打得渾身濕透,尖叫聲聲。
快艇上傳來放肆的狂笑,顯得開心至極。
快艇掠過金鋒的小船,速度減緩下來,但浪花卻是將一船人都淋了個落湯雞。
梵青竹當即就沉下玉臉摘掉墨鏡,拿起了手機。
曾子墨卻是捋捋濕濕筆直的秀發,沖著金鋒笑了起來。
打濕了就打濕了,這也是一種意境。
既然出來玩了,這點浪花更是一種情調。
就當在街上被灑水車噴了唄。
金鋒抬手抹了一把臉,笑了起來,也就慢慢的搖著槳。
梵青竹見到這般情況愣了愣之後也放下了電話,沖著曾子墨指指她的胸前,露出一抹戲謔。
曾子墨低頭一看,自己衣服全部濕透緊緊的貼在一起,露出里面黑色的抹胸。
曾子墨略略翻起白眼皮,輕輕的指指梵青竹的身下,抿著嘴笑得更加開心。
梵青竹低頭間乍見自己白色的長褲下那一抹草綠頓時間夾住的腿,一邊咳嗽一邊用包包擋住,羞不可扼。
兩個女孩互相看了看,忽然間同時笑了起來。
黃鸝般的笑聲和山谷幽泉的笑聲混在一起,開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