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金鋒的雙瞳陡然收緊,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震,面露一抹忌憚。
這個動作明顯的被張士朋捕捉到,忍不住嘴角上翹。
張士朋左手手心赫然有一個小小的胎記。
也就是這個並不起眼的胎記,如利劍般深深刺入金鋒的眼簾。
「雷印!」
這是龍虎山張家獨有的胎記,也叫雷印。
這個龍虎山張家的張士朋竟然也是院士?而且還是大院士,這讓金鋒很不理解。
聯系到剛剛幾個大院士問的那些問題,金鋒似乎在心里明白了什么。
「你認識我?」
張士朋靜靜的看著金鋒,嘴角翹著,一臉和睦和氣的樣子。
金鋒神色平靜,淡淡說道:「我認識你手心的胎記。」
張士朋閃亮攝魂的目光直直盯著金鋒,嘴里曼聲說道:「認得就好。」
「承天叫我師叔。」
金鋒淡淡說道:「士字輩的長老,在龍虎山不多了。」
「是不多了。就剩我一個。」
「對。寶島省那邊的張士陵兵解以後,也就你的輩分最高。」
張士朋眼神輕輕的一動,眨眨眼:「看起來你對我們張家知道得不少。」
「一點點。」
「很好,既然你知道得那么多,那我就考考你。」
「你隨意。」
張士朋眼睛視線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金鋒一秒,輕描淡寫的說道:「九龍朝聖據說只有你能解。」
「我想知道,你怎么破?」
金鋒的眼神也同樣沒有離開張士朋的眼睛,不答反問:「你接手山流沙了?」
張士朋神情淡定從容,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時間來不及,我必須接手。」
金鋒輕聲說道:「重要的不是時間,而是方法。」
「所以,我來問你破解的方法。」
「因為,時間確實來不及。」
金鋒靜靜說道:「我是階下囚。」
張士朋淡淡說道:「戴罪立功。」
金鋒眼眉一挑,輕聲說道:「袁天罡死了一千多年。一欠多年來,九龍朝聖都沒被人猖了。」
「這一千多年來,找到他大墓的絕世高手不知凡幾,死在他墓里面的盜墓宗師不下千人……」
「前人沒猖開他的墓,落到現在卻是被你們逮著削皮……」
「就為了拿里面的定天星羅盤!」
「你們,於心何忍。」
張士朋平靜的看著金鋒,平靜的說道:「我同樣不想拿,但,不得不拿。」
「或許,袁天罡老仙師把天星羅盤留到現在,就是讓我們去拿。」
金鋒嘴角一撇淡淡說道:「山流沙大墓,確實只有我一個人能開。」
「但我不講的話,你怎么說?」
張士朋眼睛里閃耀出一抹冷厲,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
「那你就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心頭大震,無數人為金鋒擔心起來,生怕金鋒扭頭就走,那就萬事皆空了。
金鋒安然泰若看著張士朋的眼睛,輕聲說道:「行百里者半九十。」
「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這最後一關,那,我也不會回頭。」
「沒人能阻擋我的腳步。」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震。
夏玉周的心撲騰撲騰直跳,就快蹦出了胸膛。
神眼金終究還是逃不過功名利祿的誘惑,還是要把山流沙的開啟方法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自己的位置終於穩了!
妥妥的穩了!
一想到袁天罡大墓里面放著那些陪葬品,夏玉周只感覺血脈噴張,呼吸急促,幾欲暈厥。
這時候,只聽見金鋒緩緩沉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