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金鋒的黃金菊一樣,這棵世界上最後的鱗木到了這里享受的同樣是最高等級的待遇。
陳洪品大院士為了救活這棵馬上就要頻臨絕種的樹,可以說是費盡了一切的心思和手段,也僅僅勉強吊住這棵樹的命。
這棵鱗木樹也就是陳洪品最大的痛,最大的逆鱗。
「哼!」
「老東西……法子都錯了……還他媽搶救?搶救個屁。「
聽到這話,朱天頓時耶了一聲,渾身抽筋。
一臉驚恐的望著金鋒顫聲說道:「你……能救活……這樹……」
金鋒正要說話的當口,陳洪品大步過來厲聲痛罵:「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金鋒,說你吶。」
「你把我的鱗木樹看死了,我要你賠命。」
金鋒抽了一聲冷笑:「樹都認錯了,還好意思說天下第一!?」
陳洪品眉頭一皺,嘿了聲,不怒反笑:「喲喲喲,金院士不但會補古玩古董,還會補樹了?」
金鋒呵呵兩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補樹那可是你的專長,我,只會認樹。」
陳洪品嘖嘖嘖的叫著:「傳說你小子懟上誰那就沒吃虧的時候,怎么?剛剛在我這兒吃了個大癟,現在就迫不及待想找回來。」
金鋒曼聲說道:「信不信由你。」
陳洪品眯著眼睛一臉的不屑沖著金鋒揮揮手:「我信了你的鬼。」
「少來給老子挖坑埋雷。滾蛋。」
金鋒嘴角一撇,冷冷說道:「你不要後悔。」
陳洪品抬臂一指曼聲叫道:「go!」
金鋒氣慘了,拔腿就走。
氣沖沖的沖出天字號植物園,正遇見甲字區的蘭花院園子里邊開啟遮陽棚曬太陽余暉。
一瞬間,金鋒看見了一株蘭花,當即金鋒眼睛都直了。
裝作余怒未息的樣子,大步走到園子里抬手就把一盆蘭花抱在手里沖著陳洪品恨聲大叫出聲。
「你拿我一件,我也拿你一件。」
「從今以後,咱們陽關道獨木橋,井水河水永不相干。」
「我發誓永不進你的天字號植物園,你發誓永生不進我的金家門。」
陳洪品嘖嘖嘖的打擊出口:「你神眼金也就這個樣了。連他媽一盆蘭花都瞧得起。」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這里的蘭花,你隨便拿,啊……」
「就當老子送瘟神了。」
「噯噯噯……金院士同志,你這就要走了啊,留下來吃晚飯唄,我這里有81年五糧液曖……」
「歡迎金院士同志往我這里送東西啊,大力歡迎。」
金鋒遠遠的回頭沖著那陳洪品冷冷一笑:「回去好好讀神農本草經。」
看著金鋒頭也不回的走掉,陳洪品樂得心里都冒出了花兒。
什么叫大漏,這株黃金菊就是絕世大漏!
至於金鋒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陳洪品壓根就沒聽進去。
植物園出來,東浩親自押送金鋒出來警戒區直達門口,辦理手續取回家伙什,開車回城。
車子開出了玉泉山的當口,後排座上傳來一迭聲的陰森冷笑。
「好一個神眼金。」
「竟然敢在植物園里撿大漏。」
「老子要去揭發你。」
後視鏡中,科學院第一大才子朱天陰測測的笑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丫的手里,還有黃金菊的母體。對不對?」
金鋒往後遞了一支煙過去,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丫的敢舉報我,那你就一輩子看不見你朱允炆老祖宗半眼。」
朱天神色一變,輕哼一聲:「你最後拿的那盆蘭花又是什么出處?」
「永不解密,無可奉告!」
金鋒冷冷的回了一句,拐上城際猛踩油門,嘴角扯起老高,露出最猙獰的笑意。
送了朱天到家,按照兩個人的秘密協定,明天帶朱天去看朱允炆的遺骸,金鋒開車去了香山見了老戰神。
很久都沒跟老戰神見面,那股子發自心底的親切卻是從來沒有變過。
當老戰神枯瘦松皮的手握住自己雙手的時候,金鋒眼角都已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