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金委員一個問題。」
「那天在波士頓博物館的一切過往,是不是你早就算計好了的?」
金鋒眼眸輕轉看了看蒹葭淡淡說道:「如果我要說不是,蒹葭女士是不是會嘲笑我金鋒很虛偽!?」
蒹葭少婦嘴角一撇冷冷說道:「難道不是?」
金鋒輕聲說道:「是與不是並不重要。如果蒹葭女士非要糾結,那我也實話實話。」
「我當天去波士博物館確實是為了九龍圖,至於遇見趙老先生跟你,純屬意外。」
「這個答復,你滿意嗎?」
蒹葭圓潤的鼻子輕輕冷哼著,譏笑出口:「借用你的話說,我滿不滿意不重要。」
「只是為了九龍圖,讓你這么煞費苦心,算計了又算計。」
「欲擒故縱故意布下疑陣故意引趙老上鉤,再用你的高明醫術雙管齊下,最後再來狠狠的宰上一刀。」
「這跟當年那些火車站的黑店有什么區別嗎?」
「哈!」
蒹葭的話剛說完,趙老先生卻是哈了一聲,腦袋靠著柔軟的抱枕,面露七分冷漠和三分嘲弄。
「他開黑店做棒老二,也看我肯不肯給。」
「別人怕他神眼金,我可不怕他。」
金鋒笑了起來,右手一探拿出椅子坐了下來,摸出煙來悠然的點上,左腳一搭也翹上了二郎腿。
「在我們神州,吃飯可以賒賬、買東西能賒賬、住房間也能賒賬,甚至去喝花酒也可以賒賬……」
「唯獨沒聽說過,看病都要賒賬的。」
「更沒聽說過,醫好了病人,病人要賴賬的。」
「這,可不合規矩。」
趙老先生手握著輪椅扶手沉聲叫道:「笑話!」
「我們張家人打在東北那塊起就沒有賴過誰的帳,也不會欠誰的帳。」
「從來也只有別人欠我張家人的,沒聽說過我張家欠過誰的。」
「你的帳,要是算得清楚,我給你就是。」
「你要算不出來,那么,可就怪我不客氣。」
趙老先生的話擲地有聲正氣凜然,配著他的虎威崢嶸,頗有幾分殺氣騰騰的味道。
金鋒拿起桌上的一個碟子抖抖煙灰曼聲說道:「有道是黃金有價葯無價,我的手藝兩位也看見了。」
「我要的不多。」
趙老先生冷笑聲聲,臉上的表情陰陰沉著,就像是窗外那黑雲滾滾的天空。
「你還要得不多?從戲龍圖到九龍圖還有驚雲升龍圖,我老父親攢了一輩子的龍圖……你知道他值多少錢嗎?」
「啊!」
「你這不是醫葯費,而是明搶。」
蒹葭依舊抱著手冷笑說道:「強取豪奪的我的見過不少,但像金委員這樣明搶搶出了世人底線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趙老先生大聲叫道:「他想做棒老二胡子,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那本錢。」
蒹葭立馬接口說道:「趙老,他的本錢可大著。對內他是民族的英雄,對外更是連鄭威陛下都得求他。」
「對了,他還是老戰神最寵愛的孫女婿,關系可好得很。」
聽到這話,金鋒目光一凝沖著蒹葭淡淡說道:「尊敬的蒹葭女士,您提到老戰神是什么意思?」
「想說我金鋒仗老戰神的勢還是說你對老戰神有什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