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內地到港島的游客每天都是極多的,游艇上的那些人在眾多的游艇中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偶爾有海警巡邏船經過,看見那瘋瘋癲癲的道士和游艇上的一幫人,飛快的扭過頭去呸呸呸的吐了三口口水。
「真是晦氣,遇見招魂的!」
海警船劃出長長的浪花飛馳走遠,游艇上四個奇奇怪怪的人慢慢站到一起。
瘋癲的土壕青年收斂起了吊兒郎當的邪魅笑容,雙手十指緊扣飛快的結出手印,嘴里爆喝一聲。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奇門遁甲,六甲秘術!」
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黑得油亮的桃木劍,燒了一道符紙,長空厲喝。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做完這一系列的法事,瘋癲土壕青年面色現出一幕蒼白,軟軟的坐在甲板上,已是大汗淋漓。
「大總管,成了!」
「通知小七!」
「干吧!」
那大總管中年胖子默默點頭拿起了電話。
瘋癲青年哆哆嗦嗦的點上煙,偏著腦袋看著岸邊的一處已經完工的填海工地。
羅盤打了半響過後,瘋癲青年噝了一聲緊皺眉頭,露出深深的迷惘。
「這他媽的氣場好像不對了曖,三奇應克下去了,怎么那地方會成了大寶地曖?」
「不應該啊!」
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瘋癲青年對那地方來了興趣,羅盤對著狂打一氣,手里飛速的掐著算著。
「嘿嘿,哈哈。好!太好了!好得他媽的不能再好了。」
瘋癲青年面色激動大聲叫嚷起來。
「大總管,有錢不,咱們把那塊填海地界買下來,嘖嘖嘖,他媽的,我保你發三百年吶!」
「你看看,你看看……」
「左邊中銀大廈為青龍,右邊鑫王大廈做白虎……」
「鑫王鑫王,王又帶虎,鑫又帶金,我干你娘曖。還有天然的曲水海岸線環抱。」
「這氣場,這前堂……靠山起伏,高低錯落,曲曲如活。」
「要是在這里建一座288米的方帆大廈……中心出脈,穴位突起……」
「左邊再來個九曲人行道做龍砂,右邊再來個三層小樓做虎砂,重重環抱。」
「後面再弄個大噴泉,一個小時出一次水。」
「干你娘曖,外山外水,層層護衛……面接聚寶盆,財源滾滾來。」
「方帆大廈一建好,維多利亞港這個寶葫蘆三成財氣盡在我手,其他那些小米渣都他媽喝西北風等著破產去。」
難得的,瘋癲青年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來,跟著脖子歪著肩膀抽著,嘴巴也恢復了哆嗦兀自喋喋不休的叫著。
「老子以後就算不做道尊,咱們金家軍以後就算破產一分錢沒了。只要這棟大廈還在,都夠咱們海吃海喝三百年,隨便敗!」
「哈哈,嘎嘎,嚯嚯嚯,嘿嘿嘿……」
「趕緊的啊,都他媽愣著干嘛,老子說的你們沒聽見啊。」
「湊錢啊,湊錢,哈哈哈……買下來。」
大總管胖子冷哼出聲,沒好氣叫道:「別想了,那地早就被人買了。
頓時瘋癲青年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歪著腦袋盯著大總管吶吶說道:「誰他媽買的?」
「他媽的誰敢買老子看上的地方?」
大總管抽著冷笑曼聲說道:「誰他媽叫你來布的陣,就是誰買的唄!」
瘋癲青年張大嘴變成了雕像,半響狠狠一拍大腿,兩只眼睛精光爆射,惡狠狠的叫了一句干你娘,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總管給憨哥點上一支煙,自己嚼著大檳榔冷蔑的叫道:「就你張思龍偏癱吊樣還想做道尊?」
「有句話叫做什么來著……小蘇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