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他失心瘋的勇氣?
這頭孽龍大惡棍又他媽唱的哪出?
這,完全不科學撒。
難道說這小子沒東西可以拍了,拿這鋼琴出來湊數。
這不對啊。
這個大惡棍可是摔在地上都要抓把灰起來的金朗台,他怎么會干出這種事來。
所有人都如同丈二金剛陷入五里迷霧當中,完全猜不到這最後一局壓軸大戲唱的是哪出。
三十秒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現場一片靜寂,更是無人出價。
劉江偉有些不耐煩,連著喊了七八次卻是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動靜。
好些個富豪們在這時刻也知道這是最後的尾聲了,全都整理著裝整頓儀容准備起身散伙。
「金院士,您老人家這獨角戲貌似唱不下去了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牛逼了六局到最後,卻是個虎頭蛇尾。」
「嘿嘿,早知道你老人家就只拍六局多好,畫蛇添足憑留笑話,忒臊皮了。」
馬文進在一邊兒捂住嘴喋喋不休的打擊諷刺著金鋒,一雙耗子小眼睛滿滿的盡是笑意。
「曖,我說您老這出空城計唱得可真不咋地啊。我摸摸你背心濕了沒?」
馬大院長的打擊一字不落落在金鋒耳朵里,金鋒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沒跟他打嘴炮。
皺眉眯眼沉吟幾秒,金鋒摸出手機遞給了自己的大哥張丹。
時間到這里已經差不多了過去了三分鍾,場內的大佬們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滿是不耐煩。
劉江偉的喊話聲也變得有氣無力,就跟電池耗盡的喇叭一般,接近完結。
當後排的貴賓們好些人站起來准備退場的時刻,眼前突然一花,紛紛抬頭順著望了過去。
台上的巨大液晶顯示器跟大廳各個角落的液晶電視上同時出現了一張舊得發黃的老照片。
老照片中,赫然是一幢聯排的二層紅磚房子。
「嗯?」
「咦!?」
「曖……這好像是……」
「好像是魔都的那什么地方?」
「希伯來人舊時的居所!?」
「好像是哎。」
「對對對,就是這里,我前幾天還帶著希伯來的客人去這參觀過。他們指名點姓的要參觀那里。」
「這地方現在應該是博物館。」
「奇怪了。這照片跟鋼琴有什么關系?」
「難道說……」
一時間大廳內各個角落議論紛紛。好些人都在交頭接耳,小聲談論著照片上的建築來歷出處。
就在一幫人討論猜測照片跟鋼琴的關系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旁邊,一個中途進場的白皮早已癱坐在了地上。
那是羅恩!
當那台鋼琴現身,曾子墨報出鋼琴拍賣規矩以後,羅恩就覺得額頭上的血管根根凸起跳得厲害,眼皮更是不斷的眨動。
羅恩的心里百分百的肯定,金鋒這最後一件拍品絕對的跟三方勢力有關。
但是羅恩不敢確定這台鋼琴是金鋒報復誰的?
直到這張照片的突然出現。
當這張照片出現的一剎間,羅恩當即心頭狂顫,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飛速蔓延到頭頂,自己整個人都化作了冰雕。
頃刻之間,羅恩便自身不由己的滑落在地上,全身上下連骨頭都碎成了渣。
腦子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回盪。
是……那件東西。
是那件東西!!!
竟然是那件東西啊!!!
上帝啊,神明啊,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可能啊……他怎么會找到這件東西的啊。
我們希伯來找這件東西整整找了七十五年了呀!
為了尋找這件東西,我們希伯來人專門留了一支族人永遠駐守在魔都,找了整整的兩代人吶!
神州改開以後,我們希伯來在魔都投入了大量的金錢物力,我們的企業拆遍了魔都十幾個的棚戶區,我們的特工走遍了魔都每個角落,我們的族人更是踏遍了江南全境每條大街小巷。
我們的摩薩德更是用盡一切手段搞到了第一帝國、大毛子跟寶島省所有的卷宗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