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對這場拍賣做出任何評價,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評價這場亘古未有的拍賣會。
人們只知道,在世界拍賣行內又多了一個帝都山的名字。
人們還知道,金鋒這頭東方的惡龍毒獸在這一次拍賣中將二百五十歲的佳士得打得粉身碎骨,一蹶不振。
當參加酒會的賓客們在談笑風生的時候不經意的望向金鋒,隱隱的,他們看到的是,那一頭盤旋在東方天空之上的巨大的毒龍虛影。
從星洲斗寶之後至今整整兩年,金鋒也足足蟄伏了兩年,直到今天才潛龍升淵,在港島龍戰於野,成就了那最輝煌的霸業。
如同那歷史的婊子皆由勝利者書寫一般,這個世界上,勝利只屬於勝利者。
成王敗寇,從來都是如此。
帝都山痛快淋漓的勝利的背後,是佳士得的一敗塗地。
掌控世界的三大勢力一起聯手對付金鋒,卻是被金鋒以一己之力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三大勢力賭咒發誓要把金鋒碾壓成渣,到最後卻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金鋒的拍賣會一完,佳士得那邊早已沒了戀戰之心,余下的拍賣在短短的一個半小時內便自草草的收場。
佳士得二百五十周年的全球巡回拍賣會……以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方式結束。
雖然雙方到現在都出人意料的沒有發表任何聲明,但誰贏誰輸,一目了然。
拍賣會結束之後,佳士得的賓客們早早地就坐飛機離開了港島。
來的時候風光,走的時候狼狽。
來的時候老子天下第一,走的時候連個屁都不敢放。
不管是神聖之城還是高調得發指的共濟會,當他們的飛機飛上藍天跨越出神州領空的那一刻,一個個屁股都夾緊生怕某人的後續報復再次延續而來。
幸運的是,金鋒並沒有對這些貴賓的私人客機們下手。這種行為太下作,金鋒目前還干不出這樣的事。
七月三號只是一年之內最普通的一天,但從今年開始,這一天注定載入史冊,注定成為某些人的噩夢之日。
這一天,屬於金鋒。
「我聽說,在星洲斗寶結束後的酒會上,樓樂語曾經問了你一個問題。」
「嗯。是。」
「她問我接下來怎么辦?我回答她十四個字。」
「哪十四個字?」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一只粗糙如松皮的手握住一只瑩瑩白玉的柔夷,黑白對比的強烈視覺反差在輕柔漫灑的月光下溫馨而靜謐。
手心中還能感受到摯愛男子的汗水,鼻息中滿是那雄渾金鋒的氣息,曾經錯過了星洲斗寶的曾子墨在這一刻感受到的是久違遲來的快樂。
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在今天得到了補償。
雖是遲來,已是足夠。
「那你接下來准備怎么辦?」
手握著高腳杯,曾子墨靜靜地看著那絢爛如畫的夜色,看著一朵朵七彩的星雲在空中散開,輕聲的詢問。
金鋒靜慢慢昂起頭來望著那頭頂的圓月,靜靜的說道。
「九天閶闔開宮殿!」
曾子墨美眸中閃過一抹幽怨,臻首偏轉看了看金鋒低低說道:「那,我們可不可以先結婚。」
「或者……登記。」
金鋒有些錯愕,自己的未婚妻怎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蘭心蕙質智商情商都絕高的子墨女士怎么在這樣話題上如此的直接?
隨即,金鋒便自釋然。
子墨已經做了自己整整兩年的未婚妻了。
前有整整做了三十七年太子的胤礽,後有待機時間最長的日不落王儲。
雖然這跟未婚妻沒有什么可比性。但是,訂婚兩年都沒結婚的,怕是只有自己跟子墨女士了。
「好!」
一如既往地,金鋒沒有任何的猶豫便自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