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冠養跟金鋒半是知己半是友,金鋒怎么能讓他跪下去。
一把揪住黃冠養和沈玉鳴的衣服,嘴里沉聲說道:「都他媽起來。」
「我會想法子!」
黃冠養雙手逮住金鋒的手腕子,哭著叫道:「不能再讓我二師叔這么糊塗下去了。今天他賣老宅子,明天不定就把國家的秘密都給賣了啊!」
「小鋒!」
「我師公一世英名,不能就這么讓二師叔給毀了啊。」
「我求你。給我夏家保留這最後的顏面吧。」
「小鋒啊!」
第一次,黃冠養在金鋒跟前淚如雨下,第一次,黃冠養在金鋒面前展露真本。
到了這時候,黃冠養和沈玉鳴全都醒悟過來了。
以前自己還對著夏玉周有幾分的尊敬,現在夏玉周賣祖業這事徹底涼了黃冠養和沈玉鳴的心,徹底斷了師叔侄倆所有的念想。
沈玉鳴在旁邊撕心裂肺的叫喊:「金鋒。以前我還怪過你恨過你,現在我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住我們夏家。」
「你就別他媽的再推辭了。接了我二師哥的位置吧。」
「再這么下去,我師尊他老人家臉都沒了。」
「真要出了冠養說的那種事,那我夏家一脈還有什么臉面面對神州十四億的同胞血脈呀。」
「師尊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你和他自己呀!」
「我求你了。小鋒。」
「當初,當初本就是你應該接班的吶!」
兩個人的嚎哭如利劍一般聲聲刺入金鋒耳內,刺得金鋒刀絞般難受。
痛苦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扭曲抽動。腦子里禁不住的想起自己跟夏鼎的往事,又是一陣的刺痛難當。
最終,黃冠養和沈玉鳴還是沒讓金鋒點頭。兩個人帶著絕望走了。
他們知道金鋒不會負了夏鼎,但想要金鋒接班做那總顧問卻是萬萬不能。
青空之上,皓月漫灑。
不一會徑自下起了雨來。
很快,烏雲滾滾遮住了當空的明月,大雨滂沱如注,將整個港島變成了雨城。
狂風起來瘋狂的摧殘著世間的一切,偌大的客廳里只留下金鋒孤零零的一個人獨自吹著冷風。
凄風苦雨如風刃狂刀無情肆虐渾身濕透的金鋒,金鋒就如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窗前渾若不覺。
在那樓梯口處,龍二狗跟張丹兩個人靜靜的看著金鋒,露出一絲不忍。
「我他媽的就搞不明白。那夏鼎老殘廢到底給金老三吃了啥迷魂葯了。讓金老三這樣維護他的徒子徒孫。」
「該殺的殺,該整死的整死,該吃的吃了。不就他媽的完了么?」
張丹偏頭瞥瞥龍二狗,輕聲說道:「所以老三說你小子活得不累。」
「活那么累搞錘子。」
龍二狗忿忿不平的說道:「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一路平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死了屌朝天,不死繼續殺。」
「這才叫那啥子……金老三說過的……」
「快意恩仇!」
「對。哈哈。老大你學問見長了。就是快意恩仇。」
張丹恨鐵不成鋼的盯了龍二狗兩眼,忽然笑了起了搖搖頭努努嘴,帶著龍二狗上樓睡覺。
港島的這場雨足足肆虐了整整一個晚上。被暴雨清洗了一晚的太平山變得異常的美麗。
山腰之上,淡淡薄霧如紗披灑似給秀美的太平山披上了那潔白的婚紗。
青山空靈,樹木如翠,太平山迎來了全新的一天。
「掐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