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抄起桿子健步如飛跨越過去,抬起張思龍的桿子一擰,手中多了一些泥渣泥土。
反手將這些泥渣泥土湊到鼻尖一嗅,頓時變了顏色。
跟著毫無顧忌的將泥渣扔進嘴里一嚼,眼睛暴凸出來,身子骨都在顫抖。
「噗!」
狠狠的將泥渣吐將出來,一把扯掉面巾,左右一看,抬起桿子狠狠戳了張思龍一下,厲聲大叫:「張思龍。你他媽就是個……」
情急之下金鋒徑自找不到誇贊張思龍的言語,急轉回頭吹起夜梟般的口哨。當下金家軍所有人盡數狂奔過來。
吳佰銘蹲下看了桿子帶出來的泥渣顏色,重重肯定的點頭。
弓凌峰身為卸嶺傳人,一輩子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墓的桿子,對辨別辨認這樣的泥渣泥土早已爛熟於心。
雖然這是國外的陵墓,但埋的都是一個東西。
那就是死人。
只要是埋入地下的死人,不管是山里水里還是土里泥里沼澤里,死人的味道都他媽是一個屌樣。
無論放置了多久,就算是化成灰,只要他還在土里,那就一定能被弓凌峰鑒別出來。
從吳佰銘手中接過那一點點的泥渣放在手心輕輕刨開之後,吐了一口口水在上面,拇指食指逮著口水泥土一捏,頓時朝著金鋒咧嘴憨厚的笑起來。
「死人的味道。好聞。哈哈!」
「好聞!」
當世兩大門派傳人齊齊點頭確認過的東西,那就是真理。
「挖!」
金鋒板著臉咬著牙叫出挖字。老熊般粗壯的楊聰聰隨即擠了上來,抄起鐵鍬高高揚起重重砸了下去。
「金董你歇著!待會你主刀!」
「其他人一起上!」
大總管戈力抄起了重三十斤的大錘重重打在堅硬的大石頭上,濺起無數火星。
找到了位置只是一個開始,要想把下面的東西給挖出來還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
金家軍們沒有一個袖手旁觀,盡皆上場干活。
碎石瓦礫被搬起清理到一邊,飛快的將樹木砍倒拖走,將地面場地清空,再把那些個覆蓋在地表上的岩石全部打碎。
跟著就是深挖!
沒有任何現代化的工具,全靠人工手動。日子又回到了當年野人山剛剛建立起來的四處挖山捉寶的時候,金家軍們配合無間,絲毫不拖泥帶水,行動更是敏捷迅猛。
確認了地方,金鋒完成了最艱巨的任務,只感覺身子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松了下來。
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了陰涼樹下,腦袋無力的靠在小樹干上。
頹然無力的點上煙,抄起水往自己的頭上淋了下去,長長久久的吁出一口大氣。
總算是他媽的找到了。
這一次太過艱難,太過艱險。整整十五天時間都在這片熱得死人的沙漠里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
直到今天,才把這里扒了出來。
自己從未感覺到像今天這樣的疲倦,這一次耗費了自己太多的心血,更耗費了金家軍們太多的心血。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帆風順。
就在抽煙的當口,新的問題突如其來的降臨。
當挖到一米五六深度的時候,一塊長度超過兩米粗有一尺二三的大石柱擋住了金家軍掘進的去路。
而張思龍的桿子就從這大石柱的旁邊穿下去直接打到了那處所在。
這種情況,金家軍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國外的陵墓跟國內的陵墓完全不同,尤其是幾千年前的東西。
金鋒被叫了過去,仔細的尋摸了那大石柱上的紋飾與造型,當下判定出這根石柱子就是六世紀時候建造的大教堂石柱其中的一根。
這種石柱還是非常的好辨認。那時候歐羅巴的建築完全照搬羅馬帝國來的。
而當時在沙漠這塊還是羅馬帝國的統治范圍和時間段內,對於他們建造的教堂風格,非常容易辨別。
「炸了!」
聽了金鋒的話,弓凌峰趕緊去准備家伙什。
而這時候,休伊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跳下來攔住金鋒:「這是文物啊,這是一千五百年前的文物,你不能炸吶!」
「金聖座,我求求你。」
正准備哭天嚎地的休伊特還沒來得及張嘴便自被金鋒一腳踹到一邊變成弓蝦不停的嘔吐著。
回過身來正要找金鋒拼命,金鋒一桿子甩過去打在那人的後頸上,當即就讓他安心的睡了過去。
「二逼……」
逼字剛剛念出半個音節,金鋒只感覺後頸處頭皮發麻,肌肉本能收縮,一種死亡逼迫的感應讓金鋒依靠本能往左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