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鋒哥回來,看鋒哥怎么收拾你這個瘋逼。
他媽的,連野人山的老底子都給泄露了出去。做大死!
嘴里罵罵咧咧,吳佰銘拿起望遠鏡又仔細觀察起來。
當看見那帳篷下躺著的袁延濤的時候,吳佰銘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夏家該不會……輸給這個二鬼子吧。
夏老頭的鑒寶文集可是夏家的命根子吶。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正是太陽最當頭的時候,現場開挖已經掘下去了六米五的深度。
這個深度,也是早先羅挺桿子打出東西來的深度。
這時候羅挺黃冠養四個人已經叫停了挖機作業。親自下到沙坑底部。
熟練的工人們在沙坑四冊壘砌起了麻袋牆,又在外面搭建起了模板加固避免沙坑塌方。
羅亞長老以及希伯來人一幫子這當口也急切的站在了沙坑四周,焦急地等待著神跡的降臨。
到了這最關鍵的時刻,羅挺黃冠養四個人親自拾起了丟棄了很多年的最原始最艱苦一線考古苦活。
四個人親自下場,一麻袋一麻袋的砂礫通過吊車吊上沙坑。
炙熱的太陽光直直的投射下來,沙坑下更加的悶熱。四個人和工人們也是累得汗流浹背。
雖說親自參與過無數次的沙漠考古發掘,對沙漠這塊有著豐富經驗。但在這一時刻,夏家兩代人的表情也是相當的凝重。
輸贏是小,名聲是大。
這一戰,不容有失。
對於袁延濤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黃冠養幾個人早就想收拾他很久了。
這個人如果長期留在夏玉周身邊,絕對的會後患無窮。
袁延濤這個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夏玉周現在對他偏聽偏信,長期下去怕是夏玉周都得不到善終。
夏家也必定會受到牽連,到那時候,夏鼎的名節都不一定保得住。
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搞死他。不但是在救夏玉周,更是在救自己。
「有了!」
身處西北角的夏侯疾馳忽然間尖聲叫了起來,一把拉住工人,眼睛死死的盯著沙坑之下。
黃冠養幾個人唰的下目光打了過來。
隨即露出一抹深深的笑容。
「出來了!」
「出貨了!」
「有了!有了!」
黃冠養踏著沙坑慢慢挪動到了夏侯吉馳身邊,輕聲的叫著小心。
雖然這樣的考古夏家人閉著眼睛都不會出錯,但這一次意義非同一般。老持穩重的黃冠養自然要給夏侯吉馳把關。
之所以把最重要的起貨工作讓給夏侯吉馳去做,無非就是要頂夏侯吉馳上去。
他能立功,就能贖罪。
夏侯吉馳更是知道長輩們的良苦用心,半跪在沙坑下,拿著竹簽穩穩的一層一層撥開沙粒。
一抹土色的光團映著太陽映入眾人眼中。
那一瞬間,沙坑上下所有的人呼吸都已經停止。
隨著夏侯吉馳的撥弄,沙層一層層散開。一個一尺多長的陶罐輪廓慢慢現出原形。
那是一個非常典型的沙漠陶罐,長長的脖頸,渾圓的鼓腹,土色的陶面上泛著微微的火石紅。
再往下,又有了驚人的發現,這個發現讓沙坑上的希伯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陶器的陶面上還有一些古老的符號。在他的下方,赫然坐著一個人偶。
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捂住了嘴,低低的驚嘆。
這個陶罐赫然是一個極其罕見的人偶陶罐。
一個不足十五公分高的泥人小孩端坐在陶罐的上方,肘枕雙膝,雙手捧臉,頑皮中帶著狡黠看上去十分的可愛。
眉宇頭發,面目表情線條簡潔而順和,看上去極為靈動。
從陶罐的整體上來看,器物和人的搭配並不和諧。但難能可貴的是,這個陶罐是完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