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眨眨眼愣愣神,一下子望向金鋒,當即叫罵出口:「我干你老母。靠!」
「扁他!」
幾個年輕人沖上前去沖著金鋒暴打。
金鋒當面接上,抬腳膝擊撞過去干倒一個。一個原地起跳側踢,將另外一個人重重打飛在卷閘門上。
反手過來捏住另一個的手腕脈門狠狠一扭,左腳跟上踹在他的肋骨。
現場五個人頓時倒下去四個。
剩下一個呆呆的看著金鋒,手里拿著的小匕首愣是不敢刺過去,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
「現在能好好說話嗎?」
還沒熱身就已經結束,金鋒將崩斷了表帶的皇家橡樹撿了起來。
「小子,你,死定了,你敢惹我們天盟……」
「有種你等著。你等著。」
就著手里的運動腕表打在那人眼睛上,當即那小年輕就捂著眼睛趴下。指縫中瞬間就滲出血來。
「滾!」
五個人掙扎起來相互攙扶上車滾蛋,金鋒無視街坊鄰居們異樣錯愕的眼光,回轉身來笑著說道:「老伯。看樣子,你這是要跑路?」
「前天昨天你沒去擺攤。害我白跑亮堂。這可是你的不對。」
「你收了我的定金,就要履行義務。這是誠信。」
那老伯戰戰兢兢抖抖索索的看著金鋒,想起剛才金鋒那旋風一般的出手,嘴角不住的哆嗦。
「我……」
「我……退不了你的定金了,錢都……」
金鋒面色一沉,那老伯趕緊說道:「勛章都在,都在。我都挑好了。」
對於攤主老伯跟天盟的仇怨金鋒並不想去了解。自己拿自己的東西就好。
門口幾袋子的勛章收拾起來交給了金鋒,隨後進屋,攤主老伯又從三樓的鐵皮屋里搬下來幾大麻布口袋的勛章。
在高熊這個海邊城市,本就存放了幾十年早就磨得不成樣的勛章哪里經得起風吹雨淋的侵襲。
前些天的台風暴雨將三樓的鐵皮屋掀飛了一大片,這些袋子更是泡得發脹,到現在都還有半口袋的雨水。
袋子一拆開,水漫了一地,那些鐵銹斑駁的勛章看得金鋒一陣陣心疼。
攤主老伯手忙腳亂的扒拉起勛章,按照金鋒的要求把符合金鋒條件的勛章一一挑了出來。
整個房間滿滿的五個大蛇皮口袋的各種勛章,滿滿的不下兩萬枚。
「算了。別挑了。這些我都要了。」
「你所有的老兵的遺物,不管是什么。我都要了。」
聽到這話,廖老伯打了一個寒顫,怔怔的看著金鋒,渾身都在發抖。
金鋒默默的蹲在地上遞給老伯一支煙,挨著挨著的把每一枚勛章擦拭得干干凈凈。
金鋒不止一次見過勛章。國內的國外的,還有兩三個世紀前的。
魔都看到那些大毛子勛章的時候,金鋒並沒有什么觸動,但眼前這些勛章,卻是讓自己感慨無盡。
勛章對於軍人來說就是一份肯定,更是一份榮譽。
每一枚勛章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是留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證據。
想當年強大得連第一帝國都要顫抖的大毛子完蛋,為了生存為了活命,這些被大毛子老兵們當做無價之寶的榮譽被當做垃圾扔進歷史的垃圾堆。
而現在,眼前的這些勛章,就是當年大毛子的翻版。
歷史,何其驚人的相似。
「老兵不死,你們只會慢慢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