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就是原來廢棄的老路。原先這條路是穿行兩座大山的動脈,現在這條路則改到了十幾公里以外。
行走在山林中,霧氣藹藹從身邊穿過,周圍的柏樹、鐵杉和五葉松在霧氣雲海中若隱若現,宛如置身在雲海仙境。
一路行進,金鋒的話很少,湯可屬於性子靦腆擠牙膏般的女生,同樣話也不多。
兩個人一前一後默默走著,像是一對非常默契的夫妻。
抄近路的途中,金鋒也看見了不少當時風災留下來的痕跡。
一路默默前行,速度出奇的快。
沒多久湯可主動的坐了下來沖著金鋒擺手,大口大口的喝著山泉水,不停的扇風驅除自己臉上的騰騰熱氣。
「你怎么會一點都不累?!」
「你以前是專業運動員嗎?」
高強度的運動讓湯可白皙的小臉變得異常的紅暈,似乎輕輕一掐就能滴出血來,嬌艷如最紅的玫瑰。
湯可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黑瘦的阿鋒哥竟然會這么厲害,走了整整兩個小時連氣都不喘一口。
這一路過來他都救了自己好幾次了。
「還有多久?」
金鋒掏出奇怪的杯子喝了一口濃茶,伸手將一片奇怪的樹葉遞給湯可。
「再過去四十分鍾就能到。」
「這是什么意思東西?」
「吃!」
「曖,你去哪?」
「等下啦……」
金鋒並沒有理會湯可的叫喊,從濕滑的山路縱步而下,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
湯可拄著金鋒給的桿子手杖跑過去細細一看,頓時花容失色尖叫出聲:「不要去那里。那是……那是鄒族的神廟……」
「快回來!」
「那里危險!」
湯可急促惶急的呼喚並沒有讓金鋒停下腳步。一路小跑跳下四米多高的山崖,到了一處地方。
對面就是一處廢墟,腳下是一條二十多米長的破橋。
這是在當年地震時候殘留下來的遺物。雙車道的橋面已經嚴重的扭曲,多處地方已經穿空,露出一條條一個個大口子大孔洞。
上面鋼纜只剩下兩三根還在堅強的撐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垮塌。
眼看著金鋒到了橋邊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一縱步就踏上斷橋往對面走,湯可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大聲叫喊卻是一下子就閉上嘴巴。
左右看看急忙尋找下去的道路。
然而,下一秒的時候,湯可直接把嚇得來坐在了地上。
金鋒在橋上左踏右跳,輕盈得像一只猴子。
遇見那最寬的五米大裂縫,金鋒連看都不看騰的下從橋面最邊緣的那裸露殘留的幾根鋼筋上踩著就走了過去。
強烈的山風吹來,斷橋殘存的幾根鋼纜隨著強風狂吹搖擺,左右晃動。
站在那裸露鋼筋之上的金鋒就跟盪秋千一般
腳下就是百米深的河谷深淵,稍有不慎摔下去,連骨頭都撿不起來。
看見那搖擺不定的金鋒,湯可直接嚇得軟作一團,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都不敢睜開。
金鋒卻跟個沒事人一般在那千瘡百孔的橋面上如履平地的走著。
幾分鍾後,金鋒的身影便自消失在密林叢中。
對面山坡上的廢墟中出現了金鋒的身影。那是鄒族人最重要的祭祀場所。
現在這地方,已經成為了一堆瓦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