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委員。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也知道你要維護你們內地故宮的聲譽。」
「不過,我告訴你。你打錯了如意算盤。」
「不管你是用激將法還是打親情牌。這些對我這個老不死的來說統統不管用。」
「今天,我豁出這條老命,都要跟你斗一斗。」
斬金截鐵的話從蒼暮的陳梁嘴里冒將出來,帶著濃濃的悲壯,沙啞沉沉的嘶鳴帶著一抹猙獰。
「別看你在其他地方不得了的了不得。這里,就是你的烏江,這里就是你的滑鐵盧。」
「今天,就是你的敗亡之日。」
陳梁抬起手杖指著金鋒恨聲叫道:「就拿你的東西比。我就不信你能贏得了我。」
「快雪晴時帖、祭侄文稿、寒食帖!」
「你給對上來!」
陳梁發話出聲,現場再沒一人敢說話。所有人同仇敵愾冷對金鋒,靜靜地等待著金鋒的回對。
星洲斗寶上你根本沒有拿出一件書法藏品上場,你的書法就是你的弱項。
看你那什么出來跟我們斗?!
金鋒穩穩當當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對面一般要吃人的娘炮,輕聲說道:「那咱們就開始了?」
看著金鋒那一副吊兒郎當欠扁的模樣,陳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聲叫喊出聲:「請!」
金鋒緩緩將煙蒂掐滅,慢慢將背包改成挎包,滋的一聲拉開。
瞬息間,現場的人都嚇了老大一跳,神經立馬綳到了最緊。眼睛死死盯著金鋒的手。
然而他們卻是失望了。
金鋒從包包里拿出一個杯子來,放在了旁邊,拿出了鄒族人送給自己的凍頂烏龍。
就在一幫人暗地里長吁一口氣的當口,低著頭忙活著的金鋒輕聲念出一句話來。
「管道升題跋、趙孟頫手書。我儂詞。」
「南唐後主李煜真跡。升元帖。殘貼。」
「歐陽詢。秦州一日貼。真跡。」
金鋒的聲音很輕,但卻是很脆。
每一個字連成一串出來,宛如那錢塘江上的潮水海天一線飛滾而來。
到了岩壁上的時候,轟然發出震天價響的響聲,濁浪滔天漫卷天外,炸得人魂飛膽喪。
然而,這還不算完。
那些字帖的名字和作者的大名憑空的在每個人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浪又一浪砸在每個人的身上,打得每個人肝膽盡碎。
聽到這些書帖和作者名,寶島分院的娘炮們瞪大眼睛張大嘴嚇成了雕像。
十幾個分院的老人們身子哆嗦個不停,臉色激盪不休,好幾個人緊緊揪住自己的胸口,滿臉驚惶和激動。
大美人麗霞呆呆的看著沉默冷冷的金鋒,眼瞳中閃過最迷茫和最困惑的神色,忍不住咬緊了唇。
金鋒所說的這三幅手書法帖從未出現在人世間。根本沒人聽過。
他所報出來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了。
如果是真的,那……那……
而正正對著金鋒的陳梁滿臉的震驚和不信,兩只混蒙蒙蒼老的眼睛陡然爆射出兩道凌厲無匹的精光,直直刺在金鋒臉上。
騰的下。
陳梁站將起來,沖著金鋒厲聲大叫:「哪兒來的?」
金鋒緩緩的又點上了一支煙,摸出宇航員宇航杯去茶吧機那里燒起了開水。頭也不回低低曼曼的說道。
「個人機密,無可奉告。」
噗!
噝!
啊!
干!
眾人頓時義憤填膺,睚眥盡裂,雙瞳赤紅恨不得將金鋒撕了。但心里卻跟貓抓似的麻癢難受,急得不行。
這三件法帖手書要是真的話,那就太恐怖了,真的是太超超級恐怖了啊。
歐陽詢的真跡,全世界僅存一幅,那是敦煌里出來的。而且那還是存疑的。沒有任何收藏戳印,只是殘經殘卷。
李煜的真跡全世界也就一幅,同樣是存疑的。
那一幅李煜的存疑真跡也同樣在寶島故博分院里。
那存疑的手書真跡並不是單獨的一幅,而是接駁在同樣是南唐畫家趙干的《江行初雪圖》上。
「江行初雪畫院學生趙干作」。共十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