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許春祥冷汗長流,看著陳洪品的樣子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般恐懼,嘴里兀自強撐著:「陳老……金鋒,金鋒他,他曠工,曠了,八個月。」
陳洪品呵呵冷漠一笑:」你說曠工就曠工?你他媽算老什么玩意兒?」
「夏老那么多徒弟里邊兒,就屬你個混蛋最奸詐。當初你丫的病重找不到葯引。待家里邊兒等死連鍾景晟都救不了你。」
「後面兒還是夏老親自來找我,讓我違反紀律弄了片千年棒槌的葉子才把你狗日的小命兒保住。」
「到現如今,你丫的倒他媽能耐會告狀了?!」
許春祥的臉慘白一片,兀自咬著牙堅挺的說道:「一碼歸一碼。我師尊是我師尊,我是我。」
「金鋒曠工一事證據確鑿。別說是你,就算我師尊來了,也改變不了金鋒曠工的事實。」
許春祥雖然害怕陳洪品,但現在的他也是橫下心來一條路走到黑了。
如果這回把金鋒都搞不下課,那以後再想收拾他,就真的很難很難。
陳洪品耐心的等著許春祥把話說話,又過了幾秒這才曼聲說道:「說完了?」
「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許春祥硬挺著胸口凄聲叫道:「陳老,我敬您是三院大院士。但您也不能昧著良心要為金鋒開脫。」
陳洪品漫不經心的扣了扣耳朵,瞄了瞄許春祥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要個那小王八蛋開脫?」
許春祥大聲叫道:「您難道還要大義滅親嗎?」
陳洪品哈了一聲指著許春祥叫道:「說得好。說得……沒錯。我,今天還真的就要徇私舞弊濫用職權保金鋒了。」
「你個小王八蛋,還能把我怎么地?」
「如果你敢這么做了。我許春祥,豁出這個院士不做,也要把這個天捅破。」
「我要上報大首長。」
許春祥也是豁出去了,疾言厲色的話大聲吼叫出來,現場一片寂靜,很多人目不轉睛盯著陳洪品,一顆心都蹦出了胸膛,跳到了嗓子眼。
這一刻,就連馬文進王晙芃三個大boss同樣也屏住了呼吸,一眼不眨的看著陳洪品。
陳洪品漠然看了看金鋒,又漠然瞄了瞄許春祥,忽然笑了笑:「上報大首長?!」
「玩不過了就他媽知道告狀。你們夏家一幫子慫貨也就這么點兒出息。」
「現在,你個王八蛋,給老子聽好了。」
「金鋒曠工八個月,那是有原因的。」
「這八個月時間里面兒,他,被我抽調去干其他事了。」
「這個答復,你滿意不?」
聽到這話,許春祥頓時間變了顏色,怒視陳洪品,一張臉都氣得扯來扭曲。
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陳洪品這個老東西公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開的包庇金鋒。
這個收破爛的又是怎么跟陳洪品這個老毒物搭上關系的?
與極其敗壞的許春祥相反的是,其他大院士們個個驚喜過望個個喜形於色個個喜不自勝。
馬強跟朱天幾個人一下子緊緊抱在一塊,開懷大笑。
吳燦大院士挽著宋老院士,兩個人更是露出欣慰久遠的笑容。
小金鋒得救了!
有陳老出馬,那就沒辦不成的事。
他調金鋒去做事,那還真的,就是沒有任何人敢說半個不字。
因為,他是陳洪品!
就憑他這三個字,就能當半邊天!
他的名字比馬文進更好要好使得多得多!
陳太忠跟張英來兩個人則是嚇得肝膽盡裂,呆坐一邊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最慘的莫過於顏丙峰,癱坐在地上,成為了百人唾棄的對象,一顆心都碎成了冰渣。
忽然間,許春祥聲色俱厲的恨聲叫道:「陳老。您倒是說說,您調金鋒去哪兒?去做了什么事?」
此話一出,馬文進王晙芃眼睛陡然間凸爆出眼眶,張大了嘴巴,不停的眨著眼皮,一幅怪誕詭異的模樣。
陳洪品神色一動乍然色變:「我他媽調金鋒去做事,還需要你批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