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張林喜竟然為了一枚戒指把一個十二歲的女孩逼到割腕刺脖子鬧自殺的地步。
這簡直喪盡天良!
要是龍四一幫人出手及時,張林喜就背了一條命。
台上,張家梵家的人完全不敢相信這一切。全都呆呆的站著,宛如雕像。
大好的喜事,陡然間變成了壞事,甚至差點邊喪事。
這一刻龍虎山上下第一時間就去掐算今天的黃歷。
天德滿日,大吉大利,一年中最好的日子。
開什么玩笑。
在這天這個最特殊的日子里,神州上下結婚的不下十萬對。國家都選這個日子過生日,證明今天的日子是極好極好的。
那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見了血!
見了血呀!
還見了處子血,這,犯了大沖呀!
一時間,龍虎山上下跟道門無數人都變了顏色。
張林喜茫然的站在台上,腦子里一片混亂,一片混沌。
自己到現在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似的。
短短幾分鍾時間,大好的喜事就變成了壞事。還見了血。
自己,自己不過就是讓女道士搜了那女孩的身而已。
哪知道,那女孩卻是如此的剛烈。
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竟然剛烈到如此地步。
這簡直顛覆了自己的認知。
張林喜木然呆滯偏頭,映入自己眼簾的,是台下那一片片憎恨的目光,身上感受到的是,台下那些憤恨的情緒。
那近兩百號的花童抱在一起簌簌發抖,悲聲慘切,更是無情戳刺自己的神魂。
這時候,張林喜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心頭又痛又悔。
自己的名聲從今天開始也就廢了。
說不定現在那些視頻已經傳得滿天飛了。
從今以後自己徹底的涼涼了!
自己竟然把一個未成年少女逼得自殺明志。這個鍋,一輩子就甩不掉。
自己就算是北極海都洗不清了。
就算自己將來做了道尊,今天這件事也是自己一輩子永遠抹不去的恥辱!
隱隱隱隱中,張林喜有些明悟。這個叫金男的女孩就是金鋒叫來對付自己的。
但隨即張林喜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這種慘烈陰毒到至極的栽贓嫁禍手段,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絕對不可能用得出來。
一個十二歲的女孩絕對不可能敢拿到劃破自己的靜脈。
猛地間。張林喜身子一抖,眼瞳瞬間收緊,一股涼意從腳心沖到脊背。
「如果這個女孩真是金鋒來對付自己的,那……」
「那金鋒就是對自己起了殺心。」
「必殺之心!」
張林喜想通了這一點,倒吸一路口冷氣,陡然間抬起頭來,就要望向自己的父親求助。
也就在這時候,張林喜只感覺天一下就暗了下來,
定眼一看,卻是一個鐵塔般壯實的男子遮住了太陽,正正站在自己跟前。
「龍……」
「龍……上校!」
龍四靜靜的站在張林喜跟前,手里握著那把切蛋糕的尖刀,整個人身上散布出來的奪天滅地的殺機毫無遮蓋的滿天射出,射得張林喜凄神寒骨,腳心冷汗長流。
龍四冷冷的看著張林喜,手握那還殘留不干帶著血的刀,沉聲叫道:「張林喜。你他媽這只牲畜也配叫人。」
這句話出來,張林喜俊臉一陣陣抽搐扭曲,強裝著歡笑:「龍上校,這是誤會,這是誤會。」
「我,會把金男醫好。我一定會醫好她。」
「我十倍,不,一百倍補償她。」
龍四猙獰的蹬著張林喜,獰聲叫道:「堂堂道門少天師竟然把一個小女孩逼得自殺自證清白。」
「你他媽這個人神共憤的雜種!」
雷吼暴起,音波狂響!
龍四抬手將刀插在那台上,指著張林喜厲聲大叫:「牲口禽獸都比你狗日的好得太多。」
「老子今天豁出這身皮不要,也他媽要廢了你這個雜種!」
轟轟轟!
龍四的話出來,四下里頓時一片轟動嘩然。
龍虎山上下頓時變了顏色。
這當口,龍四已然一步前踏,雙拳緊握就要暴打張林喜。
張林喜頓時嚇得亡魂皆冒,往後退了兩步,厲聲大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