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掙扎起身抄起十字鎬朝著自己算過的方位狠狠的挖了下去。
這一挖,就挖了足足一個鍾頭。
裝修落在現在也是高檔次的小房間一片狼藉,全都被張思龍拆了個精光。
沒多久氣喘如牛的張思龍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從地坑里爬了上來癱倒在地,無奈扭頭望向被自己逼到角落里喝著汾酒的金鋒,苦笑說道:「金總。沒有捏。」
「二逼!」
金鋒拿著褐色的土陶罐子,臉色微微泛紅。手里那不低於六十年年份的汾酒醇香讓金鋒眼睛帶著絲絲的飄忽。
嘴里罵了一句二逼,金鋒甩了一把錘子過去。
張思龍傻愣半天,直到金鋒恨鐵不成鋼指了指了牆壁恨聲叫道:「當年孔家一大家四口人。這里能住四個人嗎?」
「有他媽把衛生間建在乾位上的嗎?」
「這里你見到一件衣服嗎?」
一聲棒喝,張思龍渾身一個哆嗦,這才恍然大悟過來。
狠狠一拍自己的腦袋,爬將起來,左手五指飛速掐算,嘴里念念有詞,腳下再踩著七星步伐。
跟著,張思龍大步到了西北角的衛生間。掄起錘子敲了幾下,立馬變了顏色。
「隔層!!」
「有隔層!」
「哈哈哈……」
隨著張思龍振奮的叫喊,金戈沖著金鋒搖搖頭露出深深的驚嘆,抄起電鎬沖進衛生間。
在兩個人配合下,衛生間的夾層很快被暴力打穿。
金鋒說得沒錯,以當年孔家的財力,是絕不能只建這么小的一個地堡。
就算是躲避核災難,那該享受的還是享受。
夾層破開,兩間連同的小小房間在燈光下無所遁形。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散落滿地各種款式的衣服和鞋子。
這時候,金鋒也開始動了。
拎著盛滿黃酒的土罐進入內層房間。在打下來的夾層混泥土里摸了摸,又看了看旁邊的牆壁。
夾層的混凝土跟旁邊牆壁的顏色完全不同。
金鋒知道,這里面有東西了。
因為,這道夾層門的混凝土是後面才澆築封堵,跟旁邊原有牆壁澆築的混凝土顏色明顯要深。
同樣的是在西北角,最後一間房間緊緊關閉著,似乎在金鋒發出最誠摯的邀請,又像是在默默無聲的抗議著金鋒的到來。
金鋒捂住自己的鼻子,低頭看了腳下這件散亂的房間,忍住強烈的霉臭,快步走到最後一間房間。
輕吸一口氣,右手摁在房門,用力一推。
漆黑昏暗的房間里,僅有一張精致的窄窄的床,旁邊有一個衣櫃。左邊有一張小小的梳妝台。
門口還有一個純實木的衣架。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強烈的led光源照射下,房間內的一切無所遁形。
戴著手套的手在實木衣架上掛著一件紫貂大衣上細細一捏一摸,目光凝沉的金鋒緩緩拿開口罩。
黑暗中,兩只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瞳透出兩道精芒,嘴角在下一秒的時候扯起老高。
窄窄的床上整潔而干凈,地面一塵不染,梳妝台上的各種物品擺放得規規矩矩。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還停留在原主人離開時候的模樣。
眼皮微微一抬,金鋒望向頭上的早已停止轉動的掛鍾上。
「宋夫人。對不住了。」
輕輕說完這句話,金鋒大步上前到了床前,輕輕掀開依舊軟軟的枕頭,卻是在下一秒從枕頭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鑰匙。
跟著,金鋒側步往右到了衣櫃跟前一把拉開衣櫃。
在衣櫃的暗格里,金鋒如願找到了一個米白色的保險櫃。
這一幕出來,金戈跟張思龍都看愣住了。
老板怎么知道枕頭里有鑰匙?
他怎么知道書櫃里有保險櫃?
老板,難道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