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機庫,那聲音越發的響了。
忽然間,一個振奮驚喜的聲音在機庫里乍響開去:「哈哈……」
「金幣。金幣!這么多金幣。發財了發財了啊!」
「這是喬治二世的,喬治三世的,還有喬治一世、瑪麗二世,威廉三世!」
「這么多,這么多!這得值多少錢?這得值多少錢啊。」
「怕是三十億刀都不止吧!哈哈哈哈……」
「收破爛的這個狗逼,上哪兒摸到的這么多金幣?操他媽的。操他媽的。」
「發財,發財了……」
「繼續找,繼續找,肯定還有。那狗逼剛從第一帝國過來,絕對撿了大漏。」
一聲又一聲的狂吼和驚呼不住的傳出,震天價響幾乎就要把機庫都要震穿。
「光哥。這里有瓷器!帶龍的。乾隆的。」
「光哥,這里有銀幣!」
「刀叔,西哥。快來快來看啊。」
「金棺。金棺!」
「木乃伊金棺!」
「fuck。這么大一口金棺,至少一百五十斤的純金。」
「我操!」
機庫中,龐巴迪飛機上下一片狼藉。
一箱子又一箱子的金幣銀幣散落一地,小六子的回憶錄和稿子,珍藏的書籍,器物,照片胡亂的扔在一起。
地上還有一塊塊不知名的屍骨。
機尾後面,木乃伊的金棺橫著擺在那里,好幾個人圍在金棺旁邊不住的叫著,興奮激動,難以言表。
一個瘦削幽黑的男子走了過去,手心一翻變魔術般抽出一把小匕首來惡狠狠的插進木乃伊金棺中重重一劃,湊近了一眼,臉上現出猙獰激昂的笑容。
一幫人抓的抓的金幣,拿的拿銀幣,還有的人不停的往自己的包包里裝著金銀幣。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神眼金那雜種愣是有錢啊。這些東西賣出去怕是要搶瘋。」
「我剛查了,光是一枚喬治三世的金幣都得管三彎刀。」
「哈哈哈,那傻逼就是個善財童子。」
「就是。不管他有多牛逼還不是死在海嘯里邊了。」
「這些東西還不是白白便宜了咱們了。」
「現在,那傻逼的屍骨怕是都被鯊魚撕成渣了。哈哈!」
「哈哈哈……」
「刀叔,你看看這是哪個皇帝的東西?值錢不?」
另外一個半百老人手里拿著一尊造型優美的佛頭,愛不釋手的撫摸半響緩緩放下,又拿起一個寶藍色的蒜頭瓶看了起來。
將蒜頭瓶翻過來,看著那方圈的紅字底款,老人噝了一聲,仔細端詳半響,搖搖頭說道:「看不出來。反正不會低了。
能讓那狗雜種帶回去的東西,肯定是……」
也就在這時候,門口一個冷清清的聲音傳來:「雍正年制。霽藍釉蒜頭瓶。」
「官窯重器。市場價不會低於一百五十萬刀。」
半百老人刀叔嗯了一聲,嘿嘿笑了起來。又抱起那個佛頭。
「公元二世紀,天竺阿瑪拉瓦蒂地區佛頭。天竺國寶。」
「價格無法計算。」
刀叔眉角頓時舒展開去,回頭沖著那人說道:「看不出來……你……」
忽然間,刀叔低著頭眼皮上抬,看著那門口打著傘的黑衣人:「你是誰?」
機庫門口,那黑衣人慢慢放下黑傘,抬起頭來咧嘴一笑:「殺了你私生女的人。」
見到這個人刀叔渾身一抖,如見鬼魅,失聲怪叫:「金鋒!」
正在歡慶歡呼的一幫人回頭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勃然變色,呆立當場。
「金鋒!」
「你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