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葛俊軒神游天際的時候,金鋒步入大廳,卻是又看到了稀奇而又熟悉的一幕。
古色古香的大廳里兩邊掛滿了全省各個書法名家和畫匠們的作品。現場還有不少本省的大師即興創作。
圍觀的市民百姓摩肩接踵興致也極高。
也就在這時候,一群人的叫好聲引起了金鋒的興趣,走到邊上一看,金鋒臉都綠了。
在人堆前方,金鋒又看見了一幅奇葩的作畫場景。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長發中年男子單手握筆在墨碗里面狠狠一杵,跟著移動到畫紙旁,嘴里大喝一聲,使勁在畫紙上一點奮力一拉。
來回幾次,那畫師不但嘴里喊手里拉,就連腳都在跟著狠狠的跺。一幅極為投入極其專注的神態表情。
而旁邊不少圍觀的人還在不住的叫好。
這又是針筒書法的翻版。
只是這一次,書法變成了畫作。
恬不知恥的畫師畫著莫名其妙的畫,恬不知恥的人又恬不知恥的叫好。
那藝術味極濃的畫師緩緩收工,看著畫紙上那一道又一道黑如老熊的筆墨,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戳印蓋上引首章和壓腳章。
「著名潑墨大寫意畫派大師王明月精心創作的時光正式完成。有請本省書畫協會會長王守祥大師做題。」
「有請錦城畫院協會副會長鈐收藏印章。」
「有請錦城書法大師……」
一片掌聲中,本地本省的畫師和書法家紛紛上前,鈐印的鈐印,留跋的留跋,很是熱鬧。
畫師王明月牽起那幅就連抒情抽象派大宗師康定斯基都看不懂的水墨畫,自信滿滿一臉得意。
接下來一幫子大師們站在盧峰左右兩邊合影留戀。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盧大師,你這幅畫願意賣不?」
「盧大師是國家畫院新晉畫家。他的畫非常貴。一平尺至少三萬起。這幅畫是精品,至少也要十五萬。」
這當口,那聲音又說道:「國家畫院,三萬一平尺,精品書法……」
「錦城畫院,錦城書法大師……」
「什么時候,老子的帝都山錦園變成一群沽名釣譽捧臭腳人渣垃圾聚集的地方了?」
金鋒一步踏出,站在那群大師們跟前,眼睛一抬,寒光一掃。
頓時間,全場清風雅靜。
對面那群大師們見到金鋒的當口,面色劇變。
一個老頭滿堆微笑走上前來,老遠的就遞出雙手:「金院士……」
「你就是王守祥?」
錦城書畫協會王守祥笑著點頭,正要說話。
金鋒冷冷叫道:「你的證呢?」
王守祥呆了呆:「證。什么……證?」
「神州書協頒發的新證書。」
「啊……我,我我……沒拿,沒拿……」
「沒拿!?」
「是沒有去拿還是沒有拿到?」
「我……我……」
兩句話就將王守祥問得來面色慘白,手足發抖牙關打顫。
金鋒那比地獄寒冰還要陰冷的話語如鋒利的徐夫人劍狠狠戳刺著王守祥的心口窩。
「全國書協無論是公是私,官方或者民間。在去年國慶之前就全部取消。全國書協八千名正式會員必須要經過重新考試,考試合格之後才能重獲會員資格。」
「你,考過沒有?」
聽到這話,旁邊圍觀的眾多人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這事,還真的沒有聽說過啊。
而王守祥一張臉卻是變得豬肝色,兩只腳都快要抖斷,腦袋都快要垂到胸口。
「考沒考過?」
冷不丁的金鋒一聲低吼出來,王守祥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哭喪著臉低低叫道:「沒……」
「沒考過是吧。」
金鋒陰冷一笑:「沒考過還敢做會長?!沒考過你還有臉出來騙吃騙喝?你好大的膽子。我倒想問問,誰讓你做的?」
這話王守祥早已答不上來,他的人已經癱倒在地,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