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只聽見金鋒雙手拿著拓包捶打石碑的聲音,除此之外都是噤若寒蟬。
在他們的眼里,金鋒,就是一尊堪比神的存在。
一尊讓人又愛又怕的殺神!
去年國慶節,金鋒在梵家帝皇宮狙殺張承天搶親的那一幕猶在眼前。
那一場狙殺至始至終金鋒都未曾露面,但卻是讓龍虎山聲望一落千丈,張承天也成為了道門的一個笑柄。
未來道尊張林喜到現在都還沒從失蹤人口的名單里劃掉。更是叫道門上下驚破了膽嚇沒了魂。
等到金鋒拓完了道德經,將拓片交給秦大爺,又將兩萬五千塊錢交還到秦大爺手里。
送走了秦大爺之後,金鋒慢慢轉身過來猙獰一笑:「現在,來說說我的賠償問題。」
聽到這句話,眾人禁不住打起了哆嗦。當即姜真人嚇得癱倒在地。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人漫步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須發俱白的老道士,神色沖淡平和,面容清瘦卻是紅光熠熠。
說來也怪,滿天的風雪到了那老道士身邊徑自奇跡般的向兩邊跑遠,似乎老道士練了什么玄異的功夫一般。
老道士的面容平靜得就像是雪域高原那亘古未化的神山,隨便往那里一站,頓時沂水春風淵渟岳峙。
見到老道士的當口,現場所有人即刻向老道士稽首行禮,叫著福生無量天尊。
「見過掌門大真人。」
全真七門魁首掌教大真人、道門會長邵建緩緩向金鋒行禮,曼聲說道:「這事兒,我來解決吧。」
「金院士,請。」
一個小時後,金鋒從邵建的超豪華主持辦公室出來,背上背了三個畫筒,嘴里叼著煙手里拎著一個青花的茶葉罐踏著白雪漫步走遠。
全真教在白雲觀的所有男女子弟包括伙夫在內就站在風雪中恭送著金鋒離開。
他們的身上早已鋪滿了厚厚一層的白雪。身子早已凍成了冰雕。
在邵建會長的辦公室里,邵建和全真教七門幾個掌教就跟一個個木乃伊似的或坐或站,臉上黑得都快滴出水來。
地上擺著三個紅木和紫檀做的老式裝裱框,已經空空如也。
原來這三個裝裱框里邊,有一幅全真中興之主王常月的親筆手書『道法自然』。
還有一幅則是雍正皇帝的御筆親書。原本已經毀於戰火,這是臨本。
另外一幅是南宋一個不知名道士畫的喜鵲登梅。據說這幅畫是玷污了小龍女的尹志平所做。但並沒有任何考證。
原先擺在邵建大會長辦公桌上的一個紫金香爐也沒了。
那紫金香爐……據說是雍正皇帝御賜的。
金鋒臨走的那個茶葉罐倒只是嘉靖的。並不算值錢。
不過,茶葉罐里邊裝的是半斤純種母樹大紅袍。比金鋒家里的更值錢。
除了這些最值錢的珍寶之外,剩下的,全部原封原樣,一件不少。
只是……
只是,六個大真人手上和脖子上掛的流珠,全都不見了。
一幫大真人大掌教們一臉的難堪,幾乎都要哭出聲來。
其他的東西倒是好說,可那幾串流珠可是,可是幾個掌教,幾個大真人各門傳了多少年的無上大法器。
其中有兩個還是雷擊木做的,足足傳了四百年了。
想到這里,幾個大真人心痛得來全身都在痙攣,臉都在不住扭曲。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邵建揪著自己的心口,勉力站起來嘶聲說道:「通知下去,即刻起,調派嫡傳弟子入駐安雄新區。」
「為金院士的產業風水保駕護航!」
邵建大會長瘦小的身軀發出洪鍾般的響聲,震得人耳膜欲聾。
「師兄……正一張家現在已經調派人手准備在安雄新區布陣截殺金院士產業。先頭部門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