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米一大聲說道:「你放心阿母。我比那個小雜種有出息。他那個殘廢。我比他有本事。」
「我都警告過他了。他要是再敢來鷺島,我就把他的另外一條腿下了。」
「放心媽。有我在。那個小雜種威脅不到你。他一個外地人翻不起浪。風都把他吹得倒。」
山曼青露出欣慰的笑,又把文米一抱緊了些,親親文米一的額頭:「你就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文米一張嘴大笑重重點頭:「我都找人盯到那個小雜種了。我親自守到他滾出鷺島。打到他走為止。」
沒一會,文米一陪著山曼青出來,把山曼青送上賓利慕尚,自己又開了一台雙渦輪v12的七系寶馬一路猛踩油門沖到某個火車站。
這里有自己安排的宗族小弟,他們負責監視金鋒。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一個男人的臉上:「人不見了?」
「怎么會不見了?你們十個人都看不住一個殘廢?
「你說什么?」
「少爺,那個瘸子走得快得很。我們幾個跑都追不上。
「我,我,我就好像好像看見他上了一台飛天女神……」
聽到這話,文米一又是一記耳光扇了過去痛罵出聲:「飛你媽逼煞你娘!」
「哪個瘸子還坐得起飛天女神?」
「你眼睛瞎爆了。滾!」
「放心嘛少爺。那瘸子絕對不敢再來了。他要是再來,我們就把他整死丟山上埋了就是。」
文米一指指那人,咧嘴一笑,猙獰無盡。
一行人期期艾艾的上車走人開回雲頂山繼續守孝。
寸土寸金的環島路上,鷺島最貴、一套就價值數億的雲頂庄園別墅群中,一台銀色飛天女神飛速沖入一座三層中式別墅。
車門打開的那一刻,青依寒急速沖上來,看著昆侖奴懷里抱著的小猴子般暈迷不醒的金鋒,瞬間花容失色,顫聲叫了聲金鋒。
蓮藕素手抓住金鋒脈門,一看金鋒擴散放大的瞳孔,頓時間嬌軀顫栗不休嚇得魂不附體。
「金鋒他怎么了?」
楊聰聰搖搖頭,憨厚的笑著:「老板兒瘋了。」
「他在車里頭一直念啥子想人生最苦離別,三個字細細分開……」
「甚么凄凄涼涼無了無歇,甚樣別字兒半晌痴呆,離字兒一時拆散。」
「念完了他又念甚有過痛苦忘記痛苦,有過牽掛,啥子了無牽掛……」
「最後,老板兒還哭了,他哭得好凶啊,就像著別個搶了泰羅奧特曼的小娃兒樣的。哭得揪心……」
「他還說曾經世界那個最愛我的人……
「不在了!」
「說了這句話,老板兒就七竅一哈子就出血了。嘴巴都吐黑血塊塊……」
「青姐,老板兒是不是瘋了。最愛老板兒的肯定是老板兒的媽媽撒。」
「老板兒剛剛和她媽媽相認。他媽媽又年輕又漂亮,咋個可能死了哦。」
「你說是不?」
「我媽媽才是死了。」
青依寒心痛如絞看著眼袋下血跡斑斑瀕死的金鋒,痛得玉臉扭曲,趕緊叫楊聰聰抱著金鋒進屋上樓,將金鋒平放在床上。
雙手解開金鋒衣服,手忙腳亂取出自己的毫針,飛快消毒試著扎進金鋒四神聰、兌端穴、太陽穴,一邊死死摁著金鋒人中,低低呼喊金鋒的名字。
半響過後,金鋒醒轉過來,靜靜傻傻的看著豪華奢侈的吊頂,木然轉頭看了看青依寒和楊聰聰。
哆哆嗦嗦的手點上煙,自己掙扎起身,輕聲說道:「准備得怎么樣?」
「哎呀,老板兒你醒了挖。老板兒你沒有事了。活了!」
「東西找到了。就在大峽谷下面。」
「那個山洞藏得太深。被人為故意炸塌了山堵住了洞口。山石把原先的河道堵塞形成了一個小湖泊。一百多年過去,那里已經面目全非。」
「吳佰銘說,他們都快要把雲頂山翻了個轉。後來實在找不到了,他們就去了終南山叫張思龍出馬。」
「張思龍正在辟谷的關鍵時刻,我,我就,我跟著出來了。」
金鋒木然看了看青依寒,抬起手示意楊聰聰把大包拿出來,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大坨黑色的血污,抖抖索索倒了參片和首烏艱難咽入嘴里,和水吞下。
眼前的青依寒比起一個月前膚色又復白了兩分,更嫩了三分。
白里透紅,明眸皓齒,傾世紅顏不帶一點俗世煙火氣息,驚艷了整個世界。
「你的道心?」
青依寒柔柔搖頭溫婉轉啼:「不急。道基已有,道心很快就會好。」
青依寒不會告訴金鋒,在終南山的時候,自己已經快要摸到重鑄道心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