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寂寂的殘片在金鋒的手中變成一個個跳動的精靈,伴著那清脆的瓷片撞擊聲,將現場所有人的心和視線全部抓住,牢牢攥在金鋒的手里。
天工手一出,一邊的木府彪完全驚呆了。
滋忒!
一聲春雷般的爆響傳遍四野。
金鋒的雙手凝固在半空一動不動。
而所有人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看呆了。
只見著金鋒的右手心中,一個完整的青花杯赫然在目。
這一幕出來,無數人眼睛凸爆,嘴巴張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
木府彪倒吸一口冷氣,眼瞳陡然間縮至針眼大小,心跳驟停,驚駭到爆。
此時此刻在木府彪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么可能?
碎成十五片的碎瓷怎么一下子在金鋒手里復原了?
隱隱中,木府彪生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時候,金鋒輕描淡寫的看了看木府彪一眼,右手握爪攥著那復原的青花杯緩緩放下。
忒忒忒!
青花杯頓時又碎成了一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完全不知道金鋒用的什么手法將碎成組成了完整器。
很多大咖專家們在這時候情不自禁搖搖頭,露出深深的驚嘆。
天工手,這就是天工手啊!
這樣神奇的手段,全世界也就金鋒能做得出來。
就他媽跟變魔術似的。
「金副會長,請問這就是你修復的手段嗎?」
「還是說,你已經修復完成了?」
冷不丁的,愛德華跳了出來沖著金鋒冷笑指責。
「當然不是。」
金鋒輕描淡寫的說道:「這,是我的熱身運動。」
此話一出,眾人不禁莞爾。
愛德華咬著牙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那么請問尊敬的金副會長,您的雜耍魔術表演夠了嗎?」
「怎么?尊敬的愛德華執委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收錢了?」
「不是我想收錢,這錢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放心。我收破爛的再窮,也不會少了你賣鴕鳥蛋……一分錢。」
愛德華面色一沉,鐵青著臉沉聲說道:「那就請你快一點。不要耽擱大家的時間。」
「愛德華先生做人真是雙重標准。木府彪先生足足做了三個半小時,你一聲不出。而我只不過剛剛做了十分鍾,你就等不急了。」
「這就是你的做人之道嗎?」
愛德華冷冷回應說道:「木府彪先生做的是藝術,而你,不過是雜技團的小丑!」
「給你多一分鍾,都是個笑話。」
這話出來,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很多人對愛德華的言語極度不滿。黃冠養正要跳出來跟愛德華懟剛的時候,弗里曼卻是先開口說話,沖著愛德華發難。
弗里曼的言辭非常激烈犀利,就差沒指著愛德華鼻子亂罵了。
弗里曼是眾多人心目中的鐵面無私剛正不阿的代表,愛德華的話語已經嚴重超出了一個執委的底線,這不僅僅讓弗里曼生氣,更叫眾多代表對愛德華嚴重不爽。
一時間,愛德華的形象一落千丈,成為了眾人唾棄鄙視瞧不起的對象。
連最偉大的弗里曼會長都看不下去愛德華,其他人更不用說。
「借用木府彪先生的一句話,就算金鋒先生在修復瓷器這塊輸掉了比賽,那也掩蓋不了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考古學家和鑒寶大宗師的威名。」
「金副會長,你可以繼續你的表演。專心致志完成你的比賽。」
弗里曼沖著金鋒遙空點了點,肅聲說道:「我們已經欣賞過你那神奇的天工手了,請給我們最終的答案。」
「謝謝!」
弗里曼說話水平和做事方法將一個大會長的權勢權威演繹到了極致。如果有人說他跟金鋒有一腿的話,那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