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歐巴的臉上,現出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酣暢笑容。
「好東西!」
「有了這個,就能搞大事。」
雲遮霧罩的話讓琶音很不舒服,等到收拾完東西開車離開村子,一直都沒說話的琶音忽然間沖著金鋒叫道。
「鋒哥。我要散伙。」
「這次,我真的要散伙了。你再怎么誆我哄我,我都散伙。」
「我把我家里有多少頭牛羊車馬多少土地甚至我的三圍都同你講了。可是,可是我連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是好蠢的說。還白白跟了你做那么久的騙子。」
「好歹,好歹……」
「就算你騙我也沒關系啊。可是好歹也你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呀。」
「你要是哪天被抓了被打死了,我,我在佛祖跟前也好報你的名字,好給你做超度噯。」
說著說著,琶音鼻子一酸,捂住自己的嘴,裝作哭泣抽噎的樣子,眼角卻是見不著一滴淚。
車子一直在開著,自己的歐巴也一直不說話。琶音有些失落,更有些絕望。
一把松開自己的安全帶跑到後排座椅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駕駛座前傳來歐巴輕曼的聲音:「准許你問一個問題!」
噌的下。
琶音就跟綳直的彈簧彈射起來,齜牙咧嘴捂著自己的腦袋,滿心歡喜的叫出聲:「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從哪兒來的?」
「你是不是間諜?」
「你……」
「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冷冰冰的話語讓琶音極度不滿,沖著鋒哥歐巴吐吐舌頭,嘀咕埋怨之後又露出深深的糾結。
半響後,琶音決定選擇一個問題,那就是:「鋒哥。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的籠統,也顯示出了琶音狡黠的另一面。
這回,還怕把你的老底子翻不出來!?
哼!
輕卡貨車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自己的歐巴點上煙放下座椅躺了下去,過了半響才輕聲說道。
「為了拿幾件東西,我跟我朋友去了東桑北海島一個國家級絕密基地。」
聽到這話,琶音頓時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鋒哥,眼瞳中現出深深的駭然。
「進去之前我就受了傷。差點沒活過來。」
「那地方在一個大山洞里,戒備森嚴,蚊子都飛不進去。」
「我在里面住了十三天,撞了天運遇見東桑兩個大佬進去找我朋友。」
「我把他們全殺了。」
「連同東桑的神風特戰隊也全殺了。」
「一共九個!」
「在戰斗中,我被神風特戰隊打了一槍。手臂也被硫酸燒傷。」
「後來我逃了出來在小港口偷了一只小漁船,從北海島一直漂流過來。」
「漂了整整四天,差點就死在海上。」
「到了高笠領海,又被高笠海巡把我打沉。命大活到現在。」
鋒哥歐巴語氣平淡冷漠得一逼,仿佛就在敘說著一件跟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但在琶音心里卻是巨浪滔天將自己打得支離破碎。
尤其是那硫酸的話語讓琶音魂都嚇沒了半截。
「哈哈,格格……」
「鋒哥,你在講玄幻吶?給我講睡前故事啊?我,我可不是嚇大的。」
「我,我身上有佛牌哦,我不會害怕的哦。」
「你講的恐怖故事一點都不嚇人。還漏洞百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