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之下,孫柯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吳佰銘可是金鋒的第一悍將,更是追隨金鋒的第一老臣。他要是死了……
自己,自己怕是……
扭頭回望天池,孫柯徑自連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一顆心全都沉到了冰淵谷底。
眼神呆呆看著一步步爬過來的孫慶新,孫柯淚水滾落,嘴里爆出一聲爆吼。
也就在這時候,只聽見又是一聲哐當巨響。
文家村上下一起推倒了另一道大門,齊刷刷沖了進來。
文家幾百號人伙同臨近各村無數人一發喊沖進大門,拎著手中的家伙什照著工地上所有機器設備一通爆砸。
沖在最前面的文米一拎著棒球棍最先跑到項目指揮部辦公室,乒乒乓乓亂砸一氣。
其他村民更是如一群起義的暴徒,遇見什么就砸什么,看見什么就砸什么。
機器、設備、工程車、挖機、裝載機、皮卡車、工人宿舍、伙食團、辦公室……
每一處地方都被文家人和本地人砸了個干干凈凈。
現場一片混亂,局面徹底失控。
跟著文米一一聲令下,幾個中年人便自拿起乙炔氣割到了天池邊的塔吊邊,幾分鍾就將三十多米高的塔吊切斷,重重砸進天池水中,濺起滔天巨浪。
孫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腦子一片空白,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自己,把金鋒交代的事情搞砸了!
全完了!
突然間,孫柯腳下傳來一陣劇痛。低頭望去卻是孫慶新在掐著自己。
「留在這里只有死!」
「快走!」
「去找金總!」
「說我們搞砸了!」
孫柯淚水狂涌奮力點頭悲嚎叫道:「我帶你出去。叫老師給我們報仇!」
孫慶新慘然一笑悠悠低語:「文米一……是金總的弟弟,這個仇保不了……」
「走吧!」
孫柯猛然間被這話震驚當場,半個身子都是麻的。
「孫柯!」
「找孫柯!」
「把他找出來,打死他!」
混亂中,文米一猛然發現孫柯不見,回頭大叫起來。
而這時候的孫柯背著孫慶新正快步出門,只聽見一群人大聲在叫著。
「他跑了!」
「他在那!」
文米一猛然回頭一看,手中棒球棍遙空指向孫柯殺機畢露厲聲叫道:「抓住他!!」
說著,文米一就健步如飛沖了過去。
冷不丁的,一個面目姣好的中年婦女拉住文米一的手顫聲叫著:「小一。別過去。你性子烈出了事,阿母……」
文米一沖著那中年婦女笑著說道:「阿母放心。沒事。」
「我不會打死他們的。」
「二伯和小叔都有交代,要保住爺爺的龍脈唯一的法子就是要讓華潤徹底的滾出去。」
「只有把他們打怕了。雲頂山才沒有人敢來覬覦!」
說完這話,文米一掙脫山曼青,瘋一般沖了過去。
文米一根本不在乎死人不死人。自己二伯文盛苣和小叔在電話里說得很清楚。
無論用什么樣的法子,就是要讓華潤滾蛋。不僅僅要讓華潤滾蛋,更要讓有關部門以後聽見文家村雲頂山就頭大。
就是不准任何人敢打這里的主意。
就是不准任何人來破壞文家老太爺的風水!
不死人最好,死了人,更好!
幾百號人一起動手,到時候有的是皮扯。
所謂的法不責眾,就算要抓人坐牢,家族里出幾個老人就是,要不了幾年就放出來。
這種群體事件,只要鬧大了,以後就好辦多了。
抱著這種想法同時也堅決執行這種想法的文米一對孫柯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