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長吁一口大氣的文宗遠脫離大部隊,轉身就要逃離。
冷不丁的一下子文宗遠就撞在了一堵鋼鐵牆上。
猛回頭間,文宗遠嗖的下收緊了雙瞳:「金,金院士……您……」
金鋒就坐在路邊的防護墩上,下面就是兩百米高的深崖。山谷深處還有濃濃黑煙冒將起來,猶能聞到一陣陣的焦臭。
金鋒猶如一個冰冷的機械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生人勿進的冷漠,獨自抽著煙靜靜的看著文宗遠。
酷熱的烈日暴曬下,文宗遠只感覺眼前的金鋒就像是半支甲的銀環蛇,那冰冷毫無生氣的眼睛叫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心悸。
噝!
當文宗遠看見金鋒腳下踩著的那個人的時候,一下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一!」
自己的侄子文小一橫躺在地上就跟一只死狗那般毫無半點動靜早已被嚇暈死過去,右手腕間鮮血淋漓,身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
「文都督要去哪兒?」
「我,我我……去車上拿水,拿水……」
文米一語無倫次慌慌張張的叫著,就要邁過文小一走人。
金鋒木然叼著煙輕聲說道:「剛才你打電話給誰?」
「沒,沒,沒打……沒打,不是,是我辦公室打來的電話,我,我正要回去處理……」
「金院士您忙您的。改天我請您吃飯。」
嘴里說著,文宗遠毫不猶豫大步開走。
這當口金鋒靜靜說道:「張老三老塞死的時候煙花漂亮不?」
文宗遠眨眨眼,本能的雞啄米般點頭:「漂亮,相當漂亮……」
「全真陳恭和鑫立晨大師的法事做得好不?」
「好好好,挺好,挺好……」
依舊沒有半點覺悟的文宗遠笑著不住點頭應承著。
對於金鋒文宗遠知道的不多。但就知道一點,這個人只要輕輕動動手指,就能將自己這只螞蟻捏死。
「那么多大人物都去了張老三家,你們文家不氣嗎?」
「這,這,我們也沒想到,沒想到,呵呵……」
眼下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事只忙著自己逃命的文宗遠隨口應承著,邁過奄奄一息的文小一,快步走向距離自己只有十米的座駕專車。
「全天閩省佛道兩家都沒人敢去給你們大伯念經。你們的臉也不痛嗎?」
「這,這,大師們都沒空,沒空。也是沒緣吧。呵呵……」
金鋒的聲音在停滯了兩秒之後清冷響起。
「你們不想知道是誰干的嗎?」
嗡!
文宗遠的耳畔發出嗡嗡聲響。腳步在這一刻如生根般定在地上。腦袋崩的下炸開。
直到這時候,文宗遠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呆呆的看著前方,滿臉驚悚震怖呆若木雞,臉色慘淡如雪,身子簌簌發抖,全身如陷冰窖冷透刺骨。
直到此時此刻此地,文宗遠才陡然間明白過來。
原來張老三老塞死的時候,是金鋒在背後搞文家。
在張老三老塞出殯之後,自己和文盛苣也曾經通過其他熟人想要打聽,到底是誰在背後動用那么大的手段對付文家。
但是打聽了無數人,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包括自己出面也沒有撬開那些富豪們的嘴。
現在,這一切終於真相大白。
這一刻文宗遠的心肝五臟都被嚇得震裂開去。三魂七魄都離體飛出天外。
被郭噯的話嚇破了膽子,又被金鋒的話嚇得沒了神魂。這時候的文宗遠只剩下了半條命。
他根本不敢去想金鋒為什么要收拾文家,更沒那勇氣去問。
金鋒的馬仔小弟隨便拉一個黃宇飛出來,都是整個天閩粵東省都需要仰望的世祖。
這時候,金鋒摸出徐夫人劍嗤的下插入文小一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