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的將這張存折折好,忽然右肘拐了拐金鋒,將自己的工資存折遞到金鋒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道:「老板兒。俺這兒有三十一萬六千四百二十七塊三……」
「你給我說個婆娘吧。」
「洋蔥頭,想要個女子了。
金鋒怔了怔偏頭過來,昂著頭看著月光下洋蔥頭青紫爛黑的臉,滿是疑惑。
這當口楊聰聰又拿起第二張抽成的存折遞給金鋒,黝黑的臉上兩只白森森的眼珠子充滿了溫情和渴望。
「老板兒,這是三億九千四百五十九萬三千六百八十二塊四。」
「楊聰聰想要抱個崽崽耍。」
頓了頓,楊聰聰憨憨的看著金鋒:「這些夠了不?不夠我再去掙。」
金鋒一下子就愣住了。
忽然間,金鋒想了起來。
洋蔥頭今年都二十九了。時間過得好快。連洋蔥頭都他媽想找婆娘了。
金家軍全體人員在這時候也不約而同轉過頭來望向黑黑的昆侖奴。滿是笑意,樂得不行。
金鋒笑了起來,用力捶著洋蔥頭的鋼鐵般堅硬的胳膊,接過存折緊緊包好放回楊聰聰手中重重說道:「揣好。」
「找媳婦的事,包在老板兒身上。」
楊聰聰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時眉開眼笑眉飛色舞,拍著雙手:「老板兒,我想找個像王曉歆那樣的女子……」
「又白又乖……」
這話出來,全場頓時變了顏色。曾子墨和青依寒極為錯愕,梵青竹卻是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戲謔。
孫柯一口氣不來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咳得不行。其他人神色古怪極為扭捏。
金鋒眨眨眼悶了會爽利點頭,大聲說道:「好!這就這么定了。」
「就比著王曉歆找!」
楊聰聰兩眼精光直冒,呼吸急促跳將起來沖著殘月放聲大叫:「老板兒給我找婆娘咯。」
「洋蔥頭晚上可以抱到女子睡咯。」
「洋蔥頭要抱抱崽崽咯……」
金家軍上下在這一刻無不咧嘴大笑,開懷至極。
過了好一陣子,又有木排停靠。這一回來的是徐增紅。
兩名護衛抬著擔架進的那一刻,金家軍們面色唰變盡皆跳起來沖了上去。
「張思龍!」
「張金金!」
「騷包!」
擔架上的張思龍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黃金套裝還剩下大金牌、雷巾金冠和護膝還在。其余的戒指手箍護腕全都不翼而飛。
把了張思龍的脈象之後,金鋒痛得五官都扭緊在一塊。
現在的張思龍早已消耗了所有的精力沉沉的睡去,身體還在不由自主的抽搐打擺子。一張黑黑的臉滿是血痕,看著叫人揪心的痛。
揮揮手讓大管家和郭延喜將張思龍抬進房洗澡,又聽了徐增紅的講述。
從下午開始到晚上十點多,張思龍就在偌大的龍虎大城四處轉悠,一路轉悠一路吃,吃一處就丟一件自己的黃金套裝出去,壕得令人發指。
每吃人家東西,張思龍都會說那是自己張家前世欠他們的,這一世自己來還。
更奇葩的是,張思龍到了老城區竟然把黃金套裝上的鑽石寶石硬生生用牙齒咬了下來,這邊丟一顆那邊丟一顆,邊丟邊說著什么奇奇怪怪的話。
連路走,連路燒黃符,直到把自己身上的黃符燒光。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張思龍突然不再吃東西。
去了某個花園的以後,張思龍更是瘋得厲害。竟然用雙手在花園里挖了起來,直把自己挖得十指血淋兀自不停。
一邊挖泥巴,一邊吃帶血的泥巴。足足挖了一個小時張思龍卻是沒都不干又把泥巴泥土全部回填。
完了張思龍又領著一條流浪狗到了河邊跟狗說了好些亂七八糟的話。再把自己脫光撕下衣服,就著鮮血書寫了一道又一道的符咒。
那符咒比起草書還要潦草,就跟鬼畫符似的沒有任何區別。
這些符咒,張思龍大部分都自己吃了。
沒多久,張思龍就親自咬死了那條狗,精疲力盡的他最終一頭栽下河中,被徐增紅救起。
這一天張思龍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不一一說盡。他身上佩戴的黃金套裝也引來了很多有心人的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