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頭心頭咯噔了一下,急忙上前笑著湊近金鋒,卻是聽見羅挺沙啞破鑼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他媽行不行?不行滾蛋換人。華驢子你上。」
本省考古所的祁一手年紀一大把,費力的打著桿子早就累得大汗淋漓,又被羅挺這么一說更是急得不行。
「我他媽怎么就不行了。我比誰都行。」
「金院士你可別聽這群信球貨,當年我們幾個一起打桿子的時候,他們幾個信球貨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我祁一手的名字就是這么來的。」
邊說,祁一手邊沖著華麒焜羅挺幾個恨恨叫嚷:「你們幾個信球貨都他媽別想搶老子的功勞。」
祁一手邊說邊往堅硬地上狠狠的戳著雙手逮著木桿子不停的絞著,老臉一道青一道白,看著叫人揪心。
金鋒站在原地遞給祁一手一瓶水輕聲說道:「現在都用電動桿子,你們非得用這個。」
祁一手咕嘟咕嘟的喝著礦泉水,喘著粗氣說道:「電動的沒手動的有感覺。」
李信智趕緊在旁邊補充說道:「換。換。下來就換。」
「換最好的。」
「金副會長,我去叫人給你拿凳子了,馬上就來。」
「我沒么精貴。去拿點水過來。我有用。」
李大頭趕緊點頭,扯著嗓子叫人拿水。
李大頭的話音剛落,突然間一個尖利刺耳的叱喝聲從遺址門口傳來:「青依寒!」
「你怎么會在這里?」
「誰讓你進來的?」
「出去!」
李信智抬頭望過去,搭著涼棚一看,跟著上前走了幾步,頓時腳下生根定在那里,臉上現出一抹異樣喃喃自語:「她怎么來了?」
遺址的邊緣、曾經太清宮的鼓樓地上,一個身穿玄衣的職業裝的女子平靜的摘下自己的遮陽帽,露出那張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
看見這個女子的剎那間,周圍大大小小的管事只感覺呼吸頓停,一股仙氣撲面而來,叫人生不起半點褻瀆之心。
中間好幾個管事一眼就把這個女子認了出來,均都露出幾許驚惑。
這個姑射仙子曾經的來頭可是太大了。
少天師的未婚妻,茅山掌教大師姐,驚才絕艷的道門天驕,青依寒!
以她的身份竟然出現在這里,著實叫人吃驚不小。
「青依寒,你這個掃把星,還有臉來這里?」
「你還有臉來這里?」
張豹子見到青依寒的時候就變了顏色,頓時就火冒八丈高,大步跳著走出來老遠的就指著青依寒破口大罵。
「你這個掃把星。你滾!」
張豹子是龍虎山世遺辦的頭頭,更是張承天的內門徒孫。能做到這個位置足見張豹子在龍虎山的地位。
他也是張承天最忠實的鷹犬。
眼看著龍虎山一千八百年開山大會就要召開在即,整個龍虎山都沉浸在最歡喜得以驕傲的時候,卻是遭到了世遺大會的當頭一棒。
黃牌警告讓龍虎山成為了神州第一個遭受世遺警告的項目,直接將飄飄欲仙的張家上下從雲端打到爛泥地。
正在閉關修煉的道尊對此事絲毫不知情,龍虎山從今年過年都由張士朋和張士偉兩個老祖主持教務。
遭到重創的龍虎山上下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倒是越發的團結一致。
大毒龍再狠再凶,也不敢把龍虎山的世遺牌子給砸了。
後天就是六月二十四,龍虎山里里外外早就戒備森嚴得一逼,就是為了防止金鋒來搞事鬧事。
金鋒這頭殺死少天師的大毒龍,自己肯定是惹不起,也是不敢惹的。
自己在金鋒面前也不敢造次,手機又被沒收,周圍又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根本無法將金鋒到了消息傳出去,這讓張豹子急得五內俱焚。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撞見青依寒出現在這里。
一下子,張豹子的怒氣怒火全都撒到了青依寒身上。
怒血飆頭的張豹子差點就摔倒在地跌跌撞撞沖到青依寒跟前,指著青依寒便自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