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聲聲的雷老十一句話就把張士偉打來跪下,剛才那些還在嘲笑鄙視雷老十的人也盡皆閉嘴,只感覺臉上一片辛辣的痛。
張士朋在這時候開口說話,輕言細語安撫了雷老十。
老實巴交的雷老十點頭說好,沖著張士朋幾個人頷首致禮過後,接過閆濤的名片規規矩矩的退下去,再不多話。
台上的張士朋幾個人只感覺自己的腦門汩汩,又不好發火,憋得極為難受。
這個雷老十,完全就是來搗亂的。
不用說,肯定也是金鋒指使的。
金鋒啊金鋒,大開大合的攻勢你弄不出來了,現在也是有玩玩這些無關痛癢的偷雞摸狗小手段。
你,還真是黔驢技窮了!
現在,你大勢已去,無論你怎么使陰謀詭計,都無濟於事。
終究還是你輸了。
張士朋長長久久的吸了一口氣,深深凝望金鋒所在的休憩區一眼,大聲說道:「現在……」
「嗯?」
「雷老十,又是你!?」
這當口只見著雷老十徑自神不知鬼不曉的就到了自己的下方高高的舉起手,滿臉憨厚的沖著自己跟其他幾個真人點頭哈腰傻傻的微笑。
「你,你又有什么事?」
張士朋臉色嚴峻,帶著一抹厲色質問出口。
雷老十又是恭敬又是溫順,笑眯眯的說道:「就是問張院士,正一還認我們雷家不?」
張士朋大聲說道:「肯定要認。等到上清籙授完,我叫承天親自對你講。以後但凡是道門有修建,你們都能來參與。」
「好了。你回去坐好。」
雷老十趕緊鞠躬致謝,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笑容更深了七分,大聲說道:「請等下張真人。」
「又有什么事?」
張士朋頭也不回沉聲說道:「別耽擱我們的正事。」
雷老十靜靜說道:「我這里還有一個兄弟,想要參加授上清籙!」
嗯?
啊?
什么?
四下里的人又是一怔。
張士朋嘴角忍不住一個哆嗦,驀然轉身過來肅聲叫道:「還有誰?
雷老十側身閃到一邊,將身後一個人亮了出來。
見到這個人當口,所有人全都皺緊了眉頭。
雷老十身後站著的那個人上看不見一點點修道者的氣息,無論從氣勢氣度還是面相來說,都是無可爭議的下等命格人。
「他!?」
「他是誰?」
張士朋的心里生起一股怒氣,沉重的聲音就跟打雷一般。
雷老十臉上現出褶子般的笑容,彎著腰說道:「他叫張老三。」
張老三僵硬的身子崩得很緊,聽見雷老十叫出自己的名字來以後,咬緊牙關慢慢抬起萬斤重的腦袋,對著張士朋擠出燦燦難看的笑。
「張院士……張真人,我,我,我……」
「參加,申請,授籙,授上,三,上籙……」
哆哆嗦嗦的身子骨,結結巴巴的語氣,張老三就這么完成了他自己亮相神州舞台的個人首秀。
他的這幅樣子落在眾多人眼里,很多人不僅僅對張老三充滿了最鄙視的鄙視,更對那攪局的雷老十恨到了骨子里。
絕對的沒得說,這個張老三一定又是不知道哪個山旮旯里的野道士,絕對的連散修都算不上。
這他媽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來砸場子鏟攤子的。
就是來故意惡心人的!
操!
操!!
尼瑪的!
當下好多人都站了起來,台上台下幾千只憤怒的眼睛全都打在張老三身上!
殺氣沖天!
一時間張老三只感覺自己身體被無數把利箭刺穿,將自己都刺成了刺蝟!
「張老三,你是哪個門派的?」
「你的修為到了什么境界?」
「什么時候誰人給你授籙?」
「說!」
張士朋居高臨下俯視張老三,就像是看一只弱小得不像話的小螞蟻一般!
張士朋的話語極重,更是動用了風雷音。
連續三問打在張老三頭上,宛如雷劈。張老三哆嗦發抖的身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