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響。
七世祖就跪了下去。
七世祖是真的嚇得跪了下去。
這時候小惡女沖了過來拖起軟做一團的七世祖,一巴掌拍在七世祖的臉上,厲聲叱喝。
七世祖不答話,戰戰兢兢指著人群中的李天王,抖抖索索說了一句話。
「李天王的老板……」
小惡女身子一滯望向人群,一下子也坐倒在地上。
總身家超過五千億刀郎的鬼才孫跟陳國傑兩個奴才開路,總身家超過數萬刀郎的神州血脈富豪們護送,一男三女平視前方走向了休憩區。
而那休憩區,就在金鋒休憩區的旁邊。
「鋒。是誰來了?」
從七世祖沖出去的那一刻,金鋒的鷹視狼顧里就已經看見了來的那三女一男。
當那三女一男映入金鋒眼簾的瞬間,金鋒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足足在原地站了半分鍾,金鋒都沒從狂亂的思緒中回過神。
看著三女一男越來越近,容貌已在眼前,金鋒默默回身,微笑說道:「小雪的家人來了。」
當曾子墨聽見這話的時候,就跟被大鐵錘重重砸腦袋一般,身子抖了兩下,一股最凄厲的寒風迎面撞擊過來,將自己帶到最冷的十月北極。
冷透骨髓!
跟著,曾子墨嬌軀一陣陣的痙攣,皎白如玉的臉上徑自能清楚的看見蚯蚓的扭曲和螞蟥般的蠕動。
這一刻,曾子墨只感覺頭暈目眩,忍不住就坐了下去。
「我去跟他們打個招呼!」
說著金鋒邁步前突出去,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回轉身,輕聲說道:「我們倆一起去。」
曾子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木然點了點頭,低低說了一聲好。費力的摁著椅子艱難起身,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雙腳就跟癱瘓了一般怎么動也動不了。
「怎么了?」
金鋒發現了曾子墨的異常,快步過來。
「沒事……好像中暑了!」
曾子墨嘴里柔聲說著,摁著椅子後背緊緊咬著唇,用盡畢生的力氣想要挪移腳步,腳下卻是生了根一般。
金鋒收緊雙眸,握住曾子墨的手。頓時吃了一驚。
子墨的手冰冷的嚇人,入手就像是一個冰塊。
「子墨……」
曾子墨側轉臻首看了看金鋒,雪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最艱難的笑:「我好了!」
隨著金鋒走出休憩區的那一刻,李家家人正正走到旁邊休憩區!
「小鋒!」
一瞬間的剎那,幾百雙上千只的眼睛齊齊投射到金鋒的身上。
人群中,那中年少婦欣喜的叫了一聲小鋒,漫步走了過來。
那,是小雪的媽媽。
呂夢男!
當呂夢男叫出金鋒名字的時候,梵家上下所有人都瘋了!
而當曾子墨看見呂夢男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握緊了金鋒的手,嬌軀不由自主的往金鋒身邊靠攏。
感覺到自己未婚妻顫栗不停的嬌軀,再感受著子墨右手傳來的冷徹骨髓的寒意,金鋒輕輕的反手將逮著子墨的手,五指緊扣,用盡握緊。
「沒事!」
「有我!」
四個輕輕平淡的字,如同這世界最溫暖最安全的港灣,子墨鼻子一酸,滾燙的熱淚就在眼眶中打轉,隨時隨地都要流淌出來。
「嗯!」
輕輕的一聲嗯,曾子墨僵硬如鐵的身軀慢慢軟了下來。
而這時候,小雪的媽媽已經站到了自己的眼前。
這個女人給曾子墨的第一印象就是普通。
普通得來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給人一種非常親切可親忍不住就需要親近的感覺。
她的身上也就右手戴著一枚很普通很普通的戒指,除此之外,再沒其他任何的首飾,甚至連手包都沒有。
唯一一件身外之物,就是她的墨鏡。
就連那墨鏡都是最平常不過,架子上還能清楚的看得見絲絲磨損的痕跡。
這是這么一個最平凡最普通的中年婦女,她的座駕卻是六億刀郎的游艇。
這艘游艇是李家賠給金鋒的禮物,後來又被金鋒給炸沉在太平洋。
「您好。李夫人!」
一聲李夫人將恍然失神的曾子墨喚回現實,眼前小雪的母親清晰可見。
呂夢男握住金鋒的手,眉眼間帶著幾許責備,輕聲說道:「自家人還那么見外?」
「叫呂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