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啊!
噝!
這……
張德雙的叫聲出來之後,不僅僅是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就連張家嫡系血親們也覺得不可思議,卻完全不敢表露。
「在……在哪?」
「說大聲點。老子聽不見。」
張思龍可不會給張德雙任何面子,毫不留情。
張德雙也是豁出去了,吸足一口氣咬牙大叫:「在我屁股上!」
這下子,半個廣場全聽見了。
「那么大聲干嘛,屁股上就屁股上嘛。」
張思龍漫不經心的摳著耳朵,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煙:「道祖老祖福澤不同,雷印長歪了也沒什么了不起。」
「對了,那你使雷印的時候,是不是要先脫下褲子把符籙貼在屁股雷印上請了祖神才打出去?」
這話出來,張士朋的小女兒噗哧一聲就笑出聲來。
七世祖和小惡女抱在一起樂得捧腹大笑,就連曾子墨和梵青竹都忍俊不住。白千羽黃宇飛更是哄堂大笑。
全場人也就七世祖一伙人笑得最大聲,李家那邊幾個人牙齒都咬緊,一個個怒發沖冠火冒三丈高。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張思龍早就被殺死一千萬次還有多少了。
而張德雙額頭冒汗,嘴都扯歪,牙齒都咬得滋滋響,滲人而又刺心,叫人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
這時候的張德雙幾乎就要到了暴走的邊緣。
這種羞辱,這種羞辱……
簡直必殺了自己都還要難受!
「問你話!」
「又他媽啞巴了?」
張思龍臉一沉,又把左手掌心亮出來!
即將暴走的張德雙見到那雷印,便自痛苦的閉上眼睛,一把花甲老骨頭抖得不成樣。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除了覺得有些好笑之外,更多的卻是極為嚴肅。
張家能傳一千八百年而道統不絕,除了道祖遺澤歷代天師們的不懈努力之外,在家規這塊上,確實有他們的獨特獨到之處。
這看似封建社會的家規規矩,確是保證了張家能傳承至今的關鍵因素。
家主就是家主,無論其他人輩分再高,地位再高,在家主面前就是渣渣。
就像當年和珅再只手遮天,見到自己家的旗主也得下跪磕頭請安一般。
在這一點上,就算是李文隆是張德雙的親兒子,也不敢站出來指責張思龍。
各方大門大戶和幾家隱世豪門對此更是深受啟發。
嚴格說來,李家第一代人是夜鈺雲的弟子,都屬於龍虎山的門徒。但是,門徒是門徒,嫡親,是嫡親。
他們,更沒有資格站出來!
五雷正心雷印!
除了道祖和張魯老祖、一千八百年來也只有張繼先和張宇初兩個人有。
這兩個人的成就有多高,歷史上記錄得清清楚楚!
張思龍也是帶五雷正心,將來他的成就……
不敢想象!
「是!」
「對!」
「請祖神發雷時候,的確如此!」
張德雙也是光棍,大大方方應承下來。
自己都花甲年紀了,這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痛快說出這話,小雪奶奶念頭通達,一口氣也順了許多。
張思龍重重點頭嗯了一聲,老氣橫秋說道:「都說了又不是見不得人。雷印是道祖給的,你還不好意思。」
手指點了點張德雙,又復淡淡說道:「脫了我看看!」
「驗證真偽!」
這話出來,全場人都瘋了!
七世祖一幫人捂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麻木不仁了。
「你說什么?」
「你再說一次!」
陡然之間,張德雙暴走了。眼睛赤紅如血,全身氣機勃發,徑自透出堪比張承天發威時候的威殺。
一下子,台上台下都變了顏色。好些人徑自被張德雙滔天氣勢嚇得來瑟瑟發抖。
這當口,張思龍又復抬起左手,面對著張存義的遺蛻曼聲叫道:「宜亭老祖,不得了咯,有人要造反咯。」
「你說我殺還是不殺?」
「道祖老祖,你也看看啊,這就是你的嫡親血脈啊,嘖嘖嘖……」
「敢對五雷正心動手了。」
聽到張思龍的話,再看著張思龍的五雷正心,張德雙硬生生的停住腳步,攥緊拳頭收起潑天的殺機殺意,長長長長長深吸一口氣,嘶聲大叫。
「轉過去!」
一聲令下,如臂所指!
台下無數人非常自覺的轉過身。有的人還蒙住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