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雙回頭看了伍蒹葭的背影一眼,冷哼出聲。
張承天在這時候站在台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身體上就像是有螞蟻再爬一般,又痛又癢極度難受。
「去年梵家帝皇宮,你當著青依寒仙子的面給梵青竹提親。名義上是為了張林喜那個小畜生,實際上……」
「你想把梵青竹拿來做鼎爐!」
此話一出,全場又是一片嘩然。
「你個老畜生,禽獸不如,枉為道尊,卻干出這樣人世間最卑鄙最無恥的事情。」
「被念痴大師揭穿了你,你還他媽故作姿態,無所顧忌。」
「你這個天打雷劈的老畜生!」
張思龍震耳欲聾的話爆漿出來,現場無數人對張承天的鄙視更是鄙視到了骨髓。
李文隆三個人臉色更加難看,卻是看在張德雙的面上,強自的忍著。
聽到張思龍的話之後,隱世豪門的魚先生當著張承天面重重呸了一口,轉身就走。
「小魚……」
見到魚先生拔腿,張德雙面色輕變,急忙回頭叫出聲。
「不好意思。張姨。這個見證人,我做錯了。」
「我們魚家行事不用我多講。今天以後,我們魚家也不欠您人情了。」
「欠李家的,以後再還。」
張德雙面色再變,抬手想要去拉魚先生,卻是硬生生的停在半空。臉上忍不住露出一股戾色。
「張承天,說話!」
「你他么啞巴了?」
「當著全世界神州血脈的面,拿出你做道尊,授上清籙的尊嚴來啊!」
「你也配是張家的種?」
「就你這樣的人品都想築基?」
「這老天還沒瞎眼!」
「老子張家歷代天師祖宗都在天上看著吶。」
「老子gnmgb……」
張承天木然的站在原地,固執的腦袋昂著筆直。木然承受著數千只目光的鄙夷蔑視,身子如同萬蟻鑽心般的疼痛。
張思龍的這番話,徹底撕下了張承天的真善美高大上的面皮,將他最丑陋最丑惡的嘴臉盡數展現在全世界神州血脈的面前。
現在的張承天那偉光正的光輝形象徹底崩塌。
這一下,張承天徹底的沒了面皮,徹底成為了萬眾人唾棄的對象。
而張思龍放肆辱罵的話簡直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這時候,張思龍厲聲大叫:「夏玉周!」
「還有夏玉周,還有袁延濤——」
「你個老畜生,為了報復金總,竟然……」
一聽夏玉周三字,李家四口頓時變了顏色,齊齊望向張德雙。黃睿璇兩只眼睛頓時爆出一幕最犀利的星火。忍不住叫了一聲大師姐。
張德雙毫無二話,雙手一探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直刺入張承天腦後,一沒到底。
「殺了他!」
「別讓他說出來!」
「你才是道尊!」
「殺——了他!」
張承天瞬息間雙目充血,眼球凸出眼眶,整個身子骨節不住抖動劈啪作響。
手上的青筋也肉眼可見的速度根根凸起,腦袋高高昂起,脖子漲得通紅,血管根根清晰可見。如同浩克變成綠巨人的狂化!
「呀——」
「張思龍。我要你命!」
「神雷——」
「來!」
張承天右手一翻,一道符咒在手,當頭打了出去。
「老子才要你命!」
張思龍爆吼出聲,絲毫不畏懼張張承天的雷印,反手一招,左手一捏當頭放了出去。
頓時間風雲變色,狂風呼嘯,星河倒灌,翻江倒海,摧枯拉朽漫卷全場!
勁風狂起,飛沙走石,雙方就在那萬法宗壇上你來我往甩出無數個雷法。
空氣爆裂聲不絕於耳,一聲比一聲大,好像那打雷一般,宛若就在耳畔炸響,炸得人難以呼吸,更是嚇得膽戰心驚,魂飛魄散.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兩個人便自交戰了數十回合,殺得難分難解。
張承天忽然回退,抄起法壇上的桃木劍,拉破手指,就要引出印決。
忽然間,張承天倒吸一口冷氣,徑自倒退了兩步。
只見著張思龍緩緩站起,雙手舉起兩個巨大的物件。
那物件,赫然就是那直徑超過一米的乾坤金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