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失望和絕望。
狂風迭起,海浪沖天,遠隔五百米的距離,那狂風都帶著浪花猙獰的砸在別墅的防彈玻璃上。
「我已經給王小白打了電話,叫他重點關注李信智。」
「結果上午李信智就在考古所跳了樓,還留下了遺書。說是他偷了考古所的文物。畏罪自殺。」
狂風攜裹著大浪打在案堤上的水滴飛濺在張思龍價值巨萬的立領國服上,冷風見著縫的往自己身體里鑽,帶起一陣陣的冰冷。
聽了金鋒的話,張思龍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對於李家有多厲害,自己在火努努島的時候早已經一清二楚。
張德雙那個雷印長在屁股上的老女人,自己還真不怕她。
李文隆跟呂夢男,還有黃睿璇,自己更不怕他們。
倒是那李海雲和方斯年兩個老東西,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是自己是築基大修,想到當初跟他們的初見,到現在依然心有余悸。
張思龍清楚,李家和樓家聯手做出來的那些拆遷、整頓的卑鄙勾當完全傷不了金總任何根本。
張思龍更知道,這些下三濫的招數,金總應對的法子多得來都不知道用哪種。
作為金家軍的後進老臣,張思龍明白,真正給金總打擊的,是樓樂語的蘇醒。
李家人救活了樓樂語,讓注定絕後的樓家欣喜若狂。樓家和李家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加上李家又在神州砸下了幾千億的重錘投資。這筆曠世大功全都算在樓建榮頭上。
現在的樓建榮女兒復原,事業紅旺,風頭無雙,大有鯤鵬展翅水擊三萬里之勢。
從今以後,金總就要跟樓建榮長期的斗下去。
想著都覺著恐怖。
在國內無權無勢的金總要跟樓建榮這樣的鯤鵬比斗,旁邊還有李家這樣凌駕在規則之上的四大勢力幫忙站台。
這一關,金總怎么好過得了。
這可不是去年前年對付老貨夏玉周和袁延濤。
這一次的難度是地獄級的。再加上個李家,難度就變成了煉獄級。
難道,真的要放棄神州故土,轉戰海外?
「金總,說吧。要我做什么?」
「我現在手里有兵有將,不會怕了他們。」
「跟他們干!」
「老子親自去收拾張德雙那個老婊砸!」
「輸了,大不了咱們重頭再來。」
做了聖天師的騷包拍著大腿大聲叫著,眉宇間崢嶸怒放,殺氣騰騰。
只是,似乎,騷包說話的底氣,還是差了那么一些氣韻。
金鋒輕輕擺頭,輕聲說了一席話,騷包頓時露出一抹難色。
金總叫自己余下的日子按兵不動專心內務。
第一就是讓自己跟邵建王瑾瑜王若健全真丹鼎和其他各門各派搞好關系。
一句話就是放下自己築基大修的架子和尊貴,和其他門派的晚輩們打成一片。
「雖然你是當世唯一的築基大修。論單打獨斗這個世界贏得過你的掰著手指都能數清。但是,暴秦的下場你也知道。」
「正一上下張承天的余孽還有很多。李家安插在道門內部的尖細肯定也不少。」
「這些都要你去親自完成。」
「前期我可以幫你拿主意。從中期開始,就得靠你自己。」
「國外的道場你也不能落下。南海那邊我們有底子。你去鋪攤子就是。」
「歐羅巴和第一帝國,現在也正是時候。」
「這兩塊大陸,就是你建功立業的地盤。」
「一句話。留給你的時間只有五個月。」
「因為,留給我的時間,也只有五個月。」
說著,金鋒扔給一支煙給張思龍。
雖然張思龍現在已是築基,對於口食這類的物品早已淡化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這一次,張思龍卻是抬手接過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