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我帶著小雪走了曾經她最愛去的每一個地方,就是在做最後的努力。我想把她改過來,到後來,我發現我錯了。」
「昨晚上,我沒碰她。」
「在我睡了之後,小雪解鎖我的手機,把我手機的所有絕密號碼和資料全部復刻過去。」
「到了今天,她都還在想著殺子墨。」
「到了今天,她都還在想著殺子墨。還當著我的面!」
「李家這群畜生,他們把小雪教成了什么樣?他們把小雪都教成了什么樣呀!」
「啊——」
「我最親的媽不要我,我最親的妹妹找不到,就連我小雪都把我當傻子。」
「連她都把我當傻子。」
「這才四年呀,四年呀!小雪跟了我十一年半,十一年半呀!」
「早知道這人生這么苦,我他媽活在這個世界上做什么?」
「我他媽來到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用啊!」
「啊!!」
「啊!!!」
金鋒一只手狠狠捶著自己的腦袋,嘴里凄厲的叫著。
葛芷楠怔怔看著金鋒,咬緊了唇不住搖頭:「一個墨白如雪,一個雪黑如墨。媽賣批哦。」
突然葛芷楠重重一抹眼淚沖著罵了一句:「你狗日的龜兒子活錘子該!」
「背時你雜種!」
「報應你,報應你!」
說完這話,葛芷楠扭頭就走,卻是一下子見到了曾子墨和梵青竹。還沒等到梵青竹打眼色,葛芷楠便自罵出聲來。
「你們兩個在這做啥子?」
「聽夠了撒。」
一下子,金鋒抬起頭,正正看見了淚流滿面的曾子墨。
而曾子墨看見的卻是金鋒那張慘絕人寰扭曲猙獰到爆的臉。
慢慢地,曾子墨走上前去,跪在金鋒腳下,顫抖的手探出去,雙手環抱金鋒羸弱的身子,臻首緊緊靠在金鋒胸膛。
這一刻,曾子墨這些日子所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和擔驚受怕盡數消失不見。
「金鋒。我沒怪過小雪。從來沒有。」
金鋒緊緊抱著曾子墨,恨不得將子墨融入自己的身體,淚水肆意奔流。
「對不起,子墨!我對不起你!」
從小雪管金鋒要那些天材地寶的時候,金鋒的心里,就沒有她了。
太陽在這時候出來,照在金鋒的臉上。也將金鋒世界里的小雪曬化。
在金鋒的世界里,再也沒有了小雪。
下午的時候,曾子墨和梵青竹悄然離開錦城去往五色羊城。
走的時候,金鋒只說了一句話。
「做局!」
「廢掉李家!」
「我要讓他們賭咒應咒!」
當天下午金鋒獨自一人去了雙喜城,將高兵老爺子的骨灰送回故里。
上一次來雙喜城的時候還是那年斗寶大戰之前。
雙喜城也算是金鋒的福地。在這里,金鋒找到了老棺材板修復了天脈絕音。
同樣也是在雙喜城,金鋒還在這里咪到藏在石碑里的青蓮劍。
高大姐身子有病又暈車,送還高兵老爺子的骨灰金鋒自然義不容辭。
穿行過那世界最復雜的立交橋往東,中途接到了高大姐的電話,又走了快兩鍾頭才到了地方。
那是靠近鬼城的一個小鎮。就在鬼城和榨菜城的交界處。
這里已是山區,長江吹來的河風尤大,雲霧就堆積在那山尖,別有幾分水墨畫的意境。
來接金鋒的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名字叫做白璟。是土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