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民間,這些日子沉寂很久的賒刀人再次被瘋炒起來。
伴著賒刀的炒作,民間各地也出現了大量的賒刀人。他們走街串巷,不但賒刀,還賒鐵鍋鋼盆。
一場大戲就在那天空上看不見的網下慢慢拉起。
城市的早晨最為的忙碌,生意最好的早餐店排滿了等待就餐的人們。
而永遠都排不完隊的,則是每座城市的醫院。
一個戴著厚厚口罩和帽子的小男孩牽著自己的媽媽的手走出了醫院,乖巧坐在醫院門口花園的台階上,清澈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前方。穿著棉鞋的腳輕輕撞擊著花台。
「媽媽,我的病怎么那么久都好不了?我想回家看妹妹。」
小男孩母親從旅行包里扯出嶄新的棉服,小心翼翼給小男孩披上。
「玉樹就快要好了。好了就能回家看妹妹了。」
穿著厚棉服的小男孩看起來更加的臃腫,清亮單純的眼睛靜靜自己的母親,低低說道。
「媽媽,我會不會死了?」
小男孩母親笑著安慰著孩子,又給小男孩換上嶄新的新鞋。吩咐著小男孩不要亂跑,轉身去給孩子買早餐。
無聊的小男孩無聊看著灰蒙的天,小小的腦袋慢慢低下來看著自己的前方,打量著熱鬧的街道。
人行道上擺著一長串的地攤,都是售賣各種瓷器玉器和手串。
慢慢地,小男孩的目光被一個奇怪的男子吸引。
那男子看起來很邋遢,胡子拉渣的似乎很久都沒洗過澡。身上穿著單薄的外套,還有些地方都破了口子。
他的頭發黑發交雜,雜亂不堪就跟亂雞窩一般。
還有的他臉也好像很久沒有洗過,特別的黑。
那男子就坐在小男孩左邊不遠處,靜靜默默的看著車來車往。
就在那小男孩等著自己母親回來的幾分鍾時間里,這個男子已經抽了兩支煙。
「嘿。買古董不?」
「看看古董不?」
「便宜賣。」
一個老實巴交的老頭拎著一個蛇皮口袋從遠處走過來,循著人就便問。
那些擺地攤的攤販們似乎認識這個老頭,不耐煩揮手叫老頭快走。
見人沒人理會自己,老頭拎著蛇皮口袋沖到對面公交站推銷自己的東西,卻是沒人理睬。
砸吧著最便宜的香煙,老頭在對面待了一會,又回到這里尋了個地方放下了蛇皮口袋。
雙手拎著蛇皮口袋的兩角狠狠一抖,口袋里的家伙什嘩啦啦的倒了一地。
一個黑乎乎的圓球滴溜溜的滾在了小男孩腳下,小男孩費力的從台階上下來撿起圓球好奇的看了看,卻是在下一秒的時候被老頭呵斥奪了過去。
跟其他攤販一樣,老頭也老老實實的擺起了攤子。
蛇皮口袋做墊子,上面就鋪了寥寥無幾的幾件物品。
兩把黑黑破爛的算盤,兩個黑黑看不見本色的圓球。還有幾本破書。
「叔叔,你有手機嗎?我想給我媽媽打個電話。她去買早餐,都去了好久了。」
小男孩小聲翼翼的詢問旁邊的男子。
「不用打。你媽媽在排隊。馬上就回來。我都看見她了。」
小男孩怔了怔,哦了一聲又說了句謝謝。
男子又點上一支煙,靜靜的坐著了兩分鍾,偏頭看了看小男孩,露出一抹奇怪的眼神。
「剛才那個球你喜歡嗎?」
小男孩眨眨眼,輕聲說道:「我要回家,去見我妹妹,我都沒給她買禮物。」
「我媽沒錢了。」
「我們家也沒錢了。」
胡子拉渣的男子輕聲問道:「你妹妹多大?」
「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