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老天爺就是這么愛跟人開玩笑。
在自己,在自己最落寞最低谷的時候,送給自己這么一份大禮。
「小妹!」
悄悄的扯下金貝的一根頭發,再扯下自己的一根頭發包在塑料袋里,金鋒抬頭望著天空,靜靜的看著那輪光照天下的圓月,輕聲說道。
「謝謝!」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
低頭看著沉沉入睡的小妹,金鋒小心翼翼脫下自己的破爛的外套,小心溫柔的蓋在小妹冰冷的腿上。
深深長長吸了一口氣,金鋒摸出電話輕聲說道:「把我的車,空運過來。」
「天涼了,讓於家破產吧。」
「這個仲秋節,別讓他們在家過了!」
「還有於家的後台,後台的後台,後台後台的後台……」
「都讓他們垮台吧!」
掛斷電話金鋒又再次撥號出去。
已是凌晨的四點,電話只響了兩下便自接通。
「張秘書……」
放下電話的那一刻,那曾經雄霸天下無所畏懼的金毒龍重回到金鋒的身體。
金鋒又低頭看著憨憨沉睡的小妹,咧嘴笑起來。輕輕拍著小妹的肩膀,嘴里哼著山曼青教給自己的山歌。
圓滿的月亮照著大地,時光慢慢的流轉,穿越千山萬水,穿越時空隧道。
須臾間,諦都山又在眼前,那幾間矮矮的瓦房小屋里,小小瘦瘦的金鋒坐在破爛的椅子上,輕輕的哼著歌,懷里躺著黃毛的小妹,安詳的睡去。
篝火爆出一幕最燦爛的星火。
那億萬點的星火中,億萬個記憶的碎片,都是小妹。
臨近仲秋的早晨尤為的冷,挨著長江邊的公園落葉飄飛一片蕭瑟肅殺。
早點七點多,路上來往的車輛多了起來。
宿醉困乏的四個女孩在凄冷的寒風中一一凍醒,趕緊打開行李箱加上厚厚的衣服褲子。
沒一會,四個女孩湊在一塊嘀咕了好些時候。金貝拿著一疊錢走到金鋒身後輕輕杵杵金鋒。
「就湊了五千塊。你拿去跑路吧。」
「你的事都上新聞了。照片都發網上了。」
「我們也沒多的錢。只能給你這么多。」
「總之,還是謝謝你。」
「鋒哥!」
說著這話,金貝不由分說將錢塞在金鋒的褲包里,看了看胡子拉渣的金鋒,忽然又一下子抱了金鋒一下,老氣橫秋的說道。
「等我們姐妹過了這個坎,我們去找你。帶你一起掙錢一起闖盪。」
金鋒卻是拍拍鼓鼓的褲包,傻傻的笑起來,輕聲說道:「你走不了。還是你們跟我一起走吧。」
金貝面色一變,忽然間睜大眼,倒吸一口冷氣,尖聲大叫:「於海文!!!」
正在拾摞行李箱的盼盼幾個女孩猛然抬頭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魂不附體。
只見著幾輛車沖進花園,跳下好二三十個人來,將四個女孩和金鋒團團圍住。
一時間,四個女孩都嚇呆了。
看著那些人手里的家伙什,四個女孩不約而同的靠在一起,手足無措恐懼到了極點。
一個中年男子叼著煙走到盼盼跟前,冷笑著叫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盼盼渾身打著寒顫,結結巴巴的叫道:「於老板,你放了我們……」
啪的一聲響,於老板重重甩了盼盼一記耳光。
漫步到了金鋒跟前。抬手指著金鋒:「還有你。你真他媽有種。」
「敢打我們於家的人!」
「你他媽不知道死是寫的?」
金鋒輕言細語的說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
中年男子冷笑連連,自傲自得的說道:「要查你們在哪還不容易?一個電話就定你們的位。」
「於少爺的爹,可是石頭城的提督。」
金鋒臉上掛起一抹微笑:「原來是這樣。那,我打得就更合理合法了。」
中年男子怒聲叫道:「五個人被你打殘了三個,兩個重傷!」
「好!」
「合理合法!?」
「說得好!」
「老子叫你知道什么才是合理合法!」
說著,中年男子厲聲叫道:「打死他!」
話剛落音,轟的一聲巨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