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如夢初醒拿起電話七嘴八舌的叫著喊著,發布著命令。不時的俯瞰下方查看新的動靜。
這時候,所有人又狠狠吃了一驚,眼皮狠狠的抽動起來!
只見著一排排的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隊不急不緩從北邊的道路駛來。
同樣的,四條車道全部占據,不知道多少輛車排列整齊緩緩推進,直達大廈正門入口。
短短幾分鍾時間,這一條鄰靠著秦淮河的商業大道全部被堵死。
那些個於家的馬仔甚至來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眼前這震撼人心顛覆認知的一幕嚇得倉皇鼠竄,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這一刻,這些混吃等死的馬仔早把什么堅守崗位掙表現拿獎金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
唯一的想法,就是跑!
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跑得遠遠的,逃得遠遠的!
跑得越遠越好,逃得越快越好!
對方,人太多,太多了。
寬寬的足有十五米的車道全部停滿了車子。每一個車子上都下來了至少兩個人。
目測眼前這半條街不下三百台車子!
自己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就在這些馬仔慌不擇路逃跑的時候,他們又看見了驚破膽子的一幕。
東邊公路上,同樣一台從未見過的大怪獸越野車從另外一條路開了過去。
那條不過六米寬的步行道,正是橙紅時代大廈的後門。
頂層樓上,於海文和一幫子大大小小的頭目在這一刻驚得來目瞪口呆,手機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我們的人呢?」
「他媽的,我們的人去哪兒了?」
「我們的人他媽死哪兒去了?」
於海文嘴里凄厲的咆哮,身子骨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什么而痙攣。
一幫子手下唯唯諾諾對著電話歇斯底里的哇哇大叫。
然而,他們等來的卻是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無法想象的回應。
「斌總我們過不去,三號出口被堵死了。」
「對方來了好多車,把五號出口和三號出口全都堵死了。」
「魏總,我們也過不去,東大門也被堵死了。整條街道都被堵死了。」
「不好咯,老板。不好咯。七號門九號門十三號門這條路上全部車子堵斷了!」
「他們來了好多人,好多人……」
「老板,你們快跑吧。我聽見他們說要封路。還要封樓,還說要搞什么演習……」
「你們快跑吧!」
「大哥,我們頂不住了。我們先撤了。」
「大哥。快叫於少跑,再不跑就……」
「別打,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只是來扎場子的。」
電話里對講機中一片噪雜聲不絕於耳,惶恐的喊叫聲,凄厲的慘叫聲,驚恐的嚎叫聲,各種怪叫聲漫天徹地,在各個人耳朵里瘋狂炸響,炸得每個人心驚膽戰,冷汗長流,幾乎崩潰。
從落地窗望下去,視線所及的范圍內,南邊北邊和西邊三個方向各條公路上無數台輛車子正在源源不斷就跟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的趕過來再消失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於海文的手下各路頭子們什么時候見過這樣龐大的陣勢。完全震得來失去了最基本的反應。
「於少……跑吧!」
於海文臉上浮現出幾許的懼色卻有強撐著沉聲大叫:「這里是老子的地盤。老子就不信他們敢打進來!?」
話剛說完,對講機里傳來保安們驚恐萬狀的聲音:「老板,他們要進來了。怎么辦?」
「他們要進來了。」
聽到這話,於海文頓時身子抖了兩抖,臉色刷白,連呼出來的氣都是涼的。
早上給於海文出主意的中年男子在這時候也沒了主意,大聲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
「報特勤!」
「馬上報特勤!」
「海文少爺,趕緊打電話給你爸爸與提督!」
「就說有人來砸場子。」
無所適從的於海文眼前一亮,頓時重重點頭。
隨後一幫人簇擁著於海文沖出門外,進入快速電梯下到樓下。
剛剛下到大廳的時候,所有人卻是看見了更加絕不可能的一幕。
那大廈入口早就被一輛怪獸級的車子堵得一條縫隙都看不見。透過玻璃門外,於海文一幫人看見了在外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
嚇得肝膽盡裂的於海文飛一般往其他出口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