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州乃至全世界這一行的人都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想到那一天,他們就會莫名的激動,莫名的害怕,莫名的恐懼,還有莫名的茫然。
沒有通知任何人接機,更沒有讓任何人知曉。金鋒孑然一身走出了機場打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比其他人無數個莫名的莫名來,金鋒卻是多了無數個莫名的莫名。
快要接近凌晨,天都城的秋夜多了幾許的涼意,少了幾許的暴躁。
在那電視台的三號出口外,金鋒有些焦急的看著手機,忍不住想要撥號的剎那間,金鋒卻是身子一滯,咧嘴笑了起來。
遠遠的,那三號門推開來,一大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女孩漫步而出,嘰嘰喳喳的叫著笑著。
這群女孩就在那門口等著,一直等到一個中年婦女出來,拿著手機排著隊,打開微信等著中年婦女的掃碼。
「薛姐,我剛才哭了的啊。你說了哭了要加一百的。」
「行行好啊薛姐,我們四姐妹請你吃飯。」
一個女孩沖著那叫薛姐的中年婦女低低抗議,還把自己哭的視頻翻出來給薛姐看。
沒一會,那薛姐坐上比克商務車走了。女孩沖著商務車的尾燈豎起一根中指,嘴里罵罵咧咧走過來。
「他媽的。只給了一百。小貝哭的不算。」
聽到這話,三個抽煙的女孩頓時破口大罵,最後又無可奈何的接受現實。
拿著今天苦熬十幾個小時掙來的一千二百塊串場子的辛苦費外加一百塊的哭場費,四個女孩拎著皮箱穿過碩大的停車場往外走著。
「你說那個金鋒是不是騙子啊?悍馬車把我們送到天都城就不見了。還說請我們串場子,到現在都沒反應。」
「別說啊,我們還有五千塊在他那呢。他該不會不還吧。」
「就是。還說什么報仇?到現在也沒個動靜。」
「小二哈你也嫌棄他了?那可是你哥啊。一筆難寫一個金吶。」
人群里,金貝叼著煙切了一聲沒好氣叫道:「瞎說。我哪有。」
「那是我們金家人不假,人家的悍馬車車隊也不假。」
「安排我們串場子也不假。好歹沒有餓死啊。」
頓了頓,金貝回頭說道:「你們可就知足吧。人悍馬車隊送我們回來,油錢都不止五千塊。」
劉盼盼三個女孩噗哧噗哧的笑著,不停的打擊著金貝。
「你哥說的,要滿足我們所有的願望,到現在,我們還在串場子,你怎么不說了。」
金貝頓時氣惱咬著唇,圓圓的眼睛直直瞪著劉盼盼幾個人,大聲叫道:「再說絕交!」
「再惹我生氣,我叫人把你們拖出去,全砍了做成人棍。」
一下子,幾個女孩格格不停的笑著。
也就在這時候,一個肅肅朗朗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遵旨!」
乍聽這話,四個女孩頓時嚇了老大一跳,劉盼盼嚇得啊的一聲怪叫,丟下行李箱就跑。
金鋒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露出誇張的笑容。黑黑的臉上皺褶重重,滿是滄桑。
見到金鋒的剎那間,幾個女孩驚喜無限,金貝啊的尖叫出聲,大叫一聲yes!
「吶吶吶,我就說吧。他會來找我們的。」
「他說會來,就一定會來!」
金貝得意洋洋的叼著煙,振臂高呼著,沖上前重重捶了金鋒贏痩的胸膛一下,大聲叫道。
「有一種東西不可以欺騙,那就是感情!」
金鋒靜靜凝望小妹,黑曜石的目光中有瑩瑩淚光閃動,朗朗說道:「有一種東西不可以利用,那就是善良!」
金貝滿是笑臉,毫不顧忌的挽住金鋒的胳膊,沖著金鋒叫道:「你還記得呀。我還以為你都忘了。」
金鋒抬手將金貝嘴角的煙蒂扯掉,輕聲說道:「我永遠記得你說的這句話。」
劉盼盼這時候走上來,斜著眼睛笑意勾魂,嬌滴滴的說道:「金老板,來天都城了,不請我們吃飯嗎?」
「別說你悍馬車隊是租的。你是隱形富豪。我們早看出來了。」
金鋒皺著眉抿著嘴,黑黑的臉上掛起一抹笑意,搖搖頭卻又豪爽大聲說道:「天都城最好吃的,隨便點!」
劉盼盼滿是喜悅振臂高呼:「吃遍四九城!金老板買單!」